此话一出。
原本就安静的屋子里死寂一片。
落针可闻。
玉娇娇眼神躲闪的看向一旁,明摆着是要逃避问题。
她现在有些怕了眼前这个长得粉面桃腮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根本不敢跟她硬来。
沈月乔叹了口气道,从袖中摸出了银针。
“何必僵着呢?你要清楚,你是死是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若我不想让你活着,你们母子,还有那个的婆子,一个都走不出这个门。”
那银针细细长长,在烛光下却好像闪动着慑人寒光。
花婆婆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怎么敢……”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月乔无辜的扭头看去,无辜的耸耸肩。
“我说说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花婆婆咽了口唾沫:“……”
你针都拿出来了,我们的命全在你手里,能不当真么?
沈月乔无所谓的摊手。
她怕了是最好。
躺在床上的玉娇娇大气都不敢喘了。
生怕惹了沈月乔不快,她一针给自己扎下来。
“我……”
不等她说出拒绝的话,沈月乔便慢条斯理的又亮起了银针。
她直接闭嘴了。
“你以为你在门口那一出演的很好,把别人的干系都撇的干干净净,只跟我三叔搭边,这样就能没事了?”
沈月乔忍不住笑道,“你便是不说,我也知道你肚子里这孩子是谁的种。”
先前她也诧异,沈国富那么怕黄氏,哪儿来的胆子养外室。
合着搞半天,不是他在养外室,而是在替他儿子收拾烂摊子。
能让沈国富心甘情愿往外掏这么多钱的人,也就他那个宝贝儿子了。
沈月乔在门口提出要把玉娇娇带回府来,当然不是那么单纯的好心想救人。
救人是一码事。
但玉娇娇这人不简单,捏在自己手里,才有大用。
“……不,你怎么可能……”
玉娇娇脸色又是一白,也可能是阵痛的原因,惊惧的望着沈月乔,好像在看一个可怕的敌人。
……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
不像别的妇人生产时一直凄厉惨叫。
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国富急的在原地直打转。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出什么出,她生的是你的儿子么?死了跟你有屁关系?你在这急得火烧眉毛的给谁看?!”
沈国富一下就急眼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瞎说!”
黄氏原本是想眼不见为净的,可沈国富都追了过来,她又岂能坐得住?
这会儿看见沈国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便想到她自己当年生沈时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在。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倒是想问问,我应该知道什么?知道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小狐狸精么?!”
骂骂咧咧的还不够,说着就要抬手打去。
沈国富本能的躲了一下,却惹得黄氏越发恼怒。
林氏瞧着这一幕,心里都有些不对劲。
沈汀乔在门口听了全程,倒是多少明白了一些。
她宽慰林氏道,“母亲安心,小乔既然敢把人接进来,便是有把握解决这事的。相信她便好。”
林氏苦笑了下,“我自然是相信小乔的。”
只是三房这事闹太大了,老爷子那边怕是瞒不住。
她认识沈国富夫妻俩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她再清楚不过了。
沈国富这人虽有贼心,却没贼胆。
他要是真干了对不起黄氏的事情,早就吓得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哪儿来的勇气这么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