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小乔对这病有何见解?”
这个病在后世也是个很棘手的罕见病啊。
沈月乔挠头,“师父您的药跟那帖补药应该合成了某种毒素,就是您方才所说的药性相克。”
“如今毒素已经侵入田先生体内。中毒引起了更严重的脏器病变,现在已经不是解毒就能解决的了。”
这种合成毒物的成分挺复杂的,应该类似于后世的那些中枢兴奋药、雌激素药物的作用,直接引起肺部病变。
更麻烦的是,肺动脉高压是很复杂的病,细微的差别治疗方案都是千差万别的,这里没办法做心电图、超声和磁共振成像,就很难得到病人确切的病况。
要按照正常的路子,这位田先生可以说没治了,抬走准备办后事了。
“师父,您老实跟我说,这位田先生是什么身份?”沈月乔还记得外面的状元及第门楼。
赵大夫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我们当大夫的治病救人,难道还要分身份高低贵贱么?”
沈月乔长叹了口气,“师父,若是没有妙手回春的手段,这位田先生已经时日无多了。”
赵大夫愣住,随即叹了口气。
其实他在给田老把脉时便发现了,脉象紊乱不堪,五脏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外面那些大夫束手无策,他也没有办法。
虽然他之前有寄希望小乔,可事到如今,竟连她也没法子么?
“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了,这位田先生大名田恒,乃是帝师。早年因厌倦官场险恶,辞官归隐。”
“陛下曾连发几道圣旨请他为现今的几位皇子授业,他也都拒绝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沾染上权力的漩涡。”
说着,赵大夫长叹了声,“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关。”
沈月乔眼前一亮,“这么说,田先生是位博学多才,人品也无可挑剔的良师益友了?那他还收学生不?”
赵大夫苦笑道,“田先生已经时日无多,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沈月乔撩起帷幔一角,咧嘴笑道,“要按照寻常的法子,田先生是时日无多了。可您不是把我给找来了么?”
“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大夫想到沈月乔还有个未婚夫徐怀瑾,直呼上当,“好啊,你套我老头子话呢!”
嘿嘿。
“实话告诉您吧,这病对外面那些来说的确是不治之症,但您的徒弟我不是在梦里得到过老神仙的指点么?我有一味药,能暂缓田先生的病情。但是……”
“你就别但是了,直接说后面的吧!”赵大夫对她的脾气秉性多少有点了解了,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喜欢故弄玄虚。
沈月乔正色道,“他这病凶险,我还是那句话,非寻常的病以非寻常之法,若要交给我来治,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都得照我说的做。”
她又补充道,“而且不能再吃别人的药,进补也不行。”
赵大夫斟酌片刻,还是决定带沈月乔进去,把她说那些话当着田先生的面转述了一遍。
田先生听完沉吟良久。
“赵大夫有几分把握治好老夫这病?”
沈月乔反问道,“田先生觉得,外面那些大夫有几分把握治好您的病?”
田先生:“……”
“田先生若是信得过我师父,您这病我师父师兄一定会全力以赴,您若信不过我师父,我们也不会强求。”
赵大夫附和道,“田先生,小徒年纪尚轻,说话做事不拘一格,但话糙理不糙。”
“您这病由中毒而起,五脏六腑皆受其害,想要拔毒救命,只能放手一搏。留给您犹豫的时间也不多了。”
田先生幽幽叹了口气,突然对赵大夫说,“我有话想跟先生单独一叙。”
赵大夫点点头,吩咐沈月乔和陈霖到外面等。
田管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