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乔的白眼都翻上天了。
这可要了老命了!
技不如人,斗嘴还斗不过,就该认命。
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学小学生告状,要不要脸的?
“要不,我走?”
赵大夫赶紧拦下她,转向田管家,“我这小徒弟曾师从一位世外高人,许多旁人医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她都能好看,肠痈也不在话下。”
“不若田管家去请示你家老爷的意思,若田先生也说不见,那我们便打道回府,如何?”
正说着,沈月乔感觉手里的急救箱轻微震动了一下。
这点小动静只有她自己察觉到,其他人都毫无知觉。
田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去请示去了。
那个说沈月乔没规矩的老顽固还冷笑了声:“田大人若是肯见你,那老朽即刻告辞。”
沈月乔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虽然是个医生,也很尊重自己的职业道德。
但如果病人不想让她看,她也不能把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逼着人家让她看诊吧。
过了一会儿,匆匆忙忙走了的田管家又匆匆忙忙回来,对着赵大夫道,“老爷同意了,请赵大夫与两位高徒随老奴来。”
赵大夫松了口气,也顾不上自己师父的身份,便抢过沈月乔的急救箱。
沈月乔:您是在绑架我的药箱来威胁我么?过份!
偏偏她就被拿住了七寸,好气哦。
沈月乔气呼呼的跟着进了后院。
后院的布置也是一样的雅致,但进了房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四处都是不太好闻的药味,加上天气冷,门窗紧闭。
正常人待着都很难不生病。
陈霖跟赵大夫来过一次,所以一直表现的很平静。
入内之后,床上放着厚厚的幔帐,也见不到后面的人是什么样的。
赵大夫上前见礼,唤了句:“田先生。”
陈霖也一样。
沈月乔毕竟是晚辈,便也跟着叫了句田先生。
幔帐后的影子动了动,让他们免礼,“赵大夫过来帮老夫看看吧。”
说话中气不足,听着就觉得此人气虚乏力。
赵大夫还叹了句,“田先生要好好休息,你这嗓子就嘶哑了。”
接下来,就是赵大夫把脉问诊,陈霖在旁边只是跟着听的份儿,沈月乔更像个吉祥物了。
老头子忙着问诊,没功夫顾着她,她慢慢靠近她的急救箱,就感觉到药箱再次镇定。
她是真想看看里头有什么。
但这么多人在,她便忍住了。
赵大夫跟那位田先生说了几句,便有些受不了的大喘气,田管家吓得不行,急忙呼唤赵大夫。
田先生也喘着气喊道:“赵大夫,只有你……只有你,能帮我了。”
沈月乔不是头回被忽视了,也习惯了。
这位什么田先生不过就是怕老头子照顾她的情绪转头就走,才答应让她这个小丫头顺便跟进来的。
场面一时兵荒马乱。
赵大夫忙着针灸抢救,陈霖打下手。
沈月乔抱着急救箱则被挤到了角落里。
她趁机打开药箱偷偷看了一眼,虎躯一震。
哦豁,摊上大事了。
当下也顾不上旁的,拎着药箱便挤了过去。
“师父,我有话跟您说!”
赵大夫刚给田先生扎了两针,听见沈月乔的呼唤,这才想起来她也在旁边。
“很急?”
沈月乔点点头。
赵大夫想了想,询问尚有意识的田先生道,“先生能否让其他人先下去?”
“可是老爷他……”
田管家正要反驳,田先生便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连田管家在内的下人都出去了,房中便剩下田先生与沈月乔师徒三人。
沈月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