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雨被穿了便服的衙差围住,态度强硬的要她走。
但也因为她是女子,又是季县令的千金,不敢动手。
“大小姐,您别为难小的们……”
又是这句话。
不为难他们,就可以来为难她么?
季清雨冷眼看着衙差,又看看季县令,“季大人,您最好能一次打死我,让我去地底下找我母亲团聚!”
“不过,我若是死了,以后可没人会这么真心实意的为你着想,枕边睡的是什么豺狼虎豹都不知道,小心哪一天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继母李氏是她生母闺中密友,早年出嫁后还没有孩子,丈夫便病死了,她被夫家休弃,后来就被母亲接进府里。
母亲病重去世之后,父亲说是为了照顾她和弟弟,才娶了她做续弦的。
越想越是后怕不已。
这两个人若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就是李氏从一开始就在扮猪吃虎。
母亲的死,说不定……
想到这里,季清雨越发难受。
高高坐在主位上的季县令一张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
当下几个大步走上前,冲季清雨又是两巴掌。
“满口胡言!不知所谓!”
“我季庆和今日便当作没有你这个女儿又如何?!”
季县令是用了大力气的,丝毫没有留手。
季清雨被他打的头晕目眩,跌坐在地上,眼冒金星!
脸上更是肿的不成样子,嘴角渗出血来。
可他还没息怒,又大声喊着衙差,“还不快将这忤逆不孝的孽女拖下去!我已经使唤不动你们了么?!”
衙差虽然顾忌季清雨的身份,但更忌惮季县令的权威。
几个人硬着头皮上前。
沈月乔和徐怀瑾到时,正好赶上这一幕。
“季大人,手下留情!”大喊着冲进来。
季清雨混沌的脑子在听见沈月乔的声音之后,才清醒过来。
“沈……”想张嘴说话,两边脸颊却痛的难以形容。
“别说话了。”沈月乔柔声道,将她扶起来,“事情我都知道了,既然收了你的诊金欠条,也不能叫你白写。诊金我是一分钱不少都要收回来的。”
末了又哼了一句,“本姑娘的名声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污蔑的。”
徐怀瑾虽没有说什么,但毫无表情的俊颜,却也说明了些问题。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衙,私人宅院。”季县令说惯了衙门,险些口误。
显然也是忘了,这里不是山阳县衙。
“季小姐曾邀我们过府做客,应该不算擅闯吧。”沈月乔不疾不徐的回道。
她气度从容,脸上又戴着帷帽,比季清雨略高一点的身高,加上偏素净的衣着打扮,一时倒也瞧不出只有十三岁。
“季大人,小女子姓沈。”
“老爷,她就是隔壁那宅子的主人。”李氏在季县令耳边说道。
这也是在提醒季县令,眼前的沈月乔就是那个一开口就要季家一万两诊金的江湖骗子。
季县令果然冷哼了一声。
真个是四处招摇撞骗的,连见了他这青天大老爷都不害怕。
“你这女子,可知罪啊?”季县令冷着嗓子。
沈月乔侧目看了身边的徐怀瑾,越发淡定,“小女子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她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县太爷,一县父母官。
可是徐怀瑾在身边,她便莫名安心下来。
明明前不久她还因为他对自己笑慌的不行的。
“你谋害人命,又招摇撞骗,骗取巨额钱财,还不速速认罪!”
沈月乔就更淡定:“县大老爷可别吓小女子,谋害人命招摇撞骗从何说起?从何人手中骗取的巨额钱财?小女子如何就要认罪了?”
“你休要狡辩!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