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织织现在被困在一个地方,暂时出不来,只能我来陪你玩了……”
“你胆子可真大,动谁不好,偏偏动织织护着的人,织织不让我杀你……”
“你的命被她打下了记号,只能死在她手上,我只是来代替她陪你玩玩。”
“所以,请务必用尽全力逃跑,坚持到早上六点,别中途死了,不然织织会宰了我的……”
穆清幽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却看不到对方的人,心中的恐惧一瞬间到达了极点。
她握紧了手上的蛊虫瓶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那些虫子恶心死了,”那个声音嫌弃到极点,“不过算了,为了确保你能坚持到明天早上……我就先从你那些虫子开始杀好了,你可一定要争点气!”
话音刚落,一道弯月状的寒光忽然劈开了黑暗,穆清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手上的瓶子就被劈了个粉碎。
那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被劈成了两半。
穆清又骤然睁大眼睛。
刚才那是……镰刀?!
黑夜中的追逐与杀戮,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
第二天早上六点,穆清幽被人丢在了顾煜城的地盘上,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都是血,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皮肤。
……
早上八点。
雨过天晴,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温暖的卧室里。
云倾准时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北冥夜煊的脸,对方依旧是她睡过去的那个姿势。
见她睁大眼睛,抬手按了按她的唇角,温柔地笑了下,“早安。”
云倾怔了下,然后眉眼一弯,“早安。”
因为云倾受伤的缘故,管家一大早就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早餐,各种补血补气的养生汤。
云倾膝盖受伤了,行走不便,早上是被北冥夜煊抱下楼的。
老管家见小夫妻“伉俪情深”的模样,心头大石落地。
昨夜北冥夜煊反常地丢下受伤的云倾出了门,他还在担心,现在看来,是不需要担心了。
唯一的问题是……
“少爷,你怎么受伤了?”管家看着他脸上的伤,皱眉,“跟谁打架了?”
在他的印象中,北冥夜煊很少跟人动手,更何况是被人打上了脸。
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云倾慢吞吞地喝了一勺子汤,视线落在对面北冥夜煊的脸上。
这男人也是极品。
本就生的祸国殃民,受伤之后,竟然越来越妖孽。
云倾早上睁开眼睛,看到那张难得透着点儿“娇弱”的脸,差点儿没忍住颜控的属性,当场摸上去。
云倾咳嗽了一声,压下心底不该有的心思,一本正经地问,“是不是顾煜城打你了?”
在云倾的印象中,能将北冥夜煊打伤的人,似乎只有顾煜城。
而昨晚她刚好被顾煜城的属下开车差点儿撞死了,于是一切就变得很好猜了。
北冥夜煊眉眼轻抬,将牛奶给她递到手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无视掉了,他将顾煜城打的更惨的事实。
云倾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她是真的不懂顾煜城在想什么。
一边总是想弄死她,一边又三番两次地救她。
但她跟那个男人之间的恩怨暂且不论,单就对方打了北冥夜煊这件事,这又是一笔账。
云倾将这件事情记在心底,低头喝喝奶。
也十分双标的忽略了,顾煜城可能被北冥夜煊打的更惨的事实。
吃完早饭后,北冥夜煊开车送云倾去学校。
今天是云大的二模考试。
云倾膝盖受伤了,虽然勉强能走路,但终归不方便。
北冥夜煊也不可能由着小姑娘一瘸一拐地自己往教室走,让别人扶更是不可能,他就抱着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