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人。
云倾卷翘的睫毛颤了下,眉眼有丝苍白,“可是即便说了,还是会疼……”
伤害这种东西,落在谁身上,就该谁受着,无人可替。
那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是还会疼,”北冥夜煊弯了弯嘴唇,声线变得懒魅暗沉,充满了引-诱与温情,“可是我会知道你很疼,然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不疼。”
她不愿意告诉他,那些恶梦的来源,她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她是谁……他就永远都无法走进她的世界。
云倾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低头,蹭了蹭他的额头,“我是好疼,你给我消毒上药的时候,我差点儿丢脸的哭出来。”
北冥夜煊楼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满满地抱着,轻声问,“还有呢?”
温柔的气息从脸上滑过,云倾静默片刻,眉眼间浮现一抹惊惧,“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害怕自己会残废,更害怕会死。”
没有人不怕死。
她也不是不会哭。
只是习惯了忍耐。
北冥夜煊低头,轻触她的脸颊,不满她肌肤上冰冷的温度,又一寸不放的碰了碰,“倾宝,别怕……”
云倾被男人抱在怀里,听到那个温情又宠溺的称呼,倏然睁大眼睛。
倾宝,倾倾宝贝,就好像……她是男人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的宝贝一样。
片刻后,云倾笑弯了眉眼,“我说完了我的恐惧,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应该怎么样,才能不害怕。”
北冥夜煊嘴角勾出了一丝浅笑,忽然俯身,颜色鲜明的嘴唇隔着薄薄的衣料,落在她左月匈口的位置上,温柔地亲吻她的心脏。
“是这里害怕?”
云倾心跳加速,“嗖”的一下,从头红到脚。
她倏然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脸,似乎不明白男人怎么忽然耍起流-氓来了。
被他亲过的地方,剧烈地跳动起来,鼓噪的仿佛要脱离主人的控制,从胸腔里蹦出来。
北冥夜煊薄唇上挪,落在她的眼睛上,细细密密地吻过。
片刻后,男人抬起头,眼神清亮,无论是目光,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丝毫绮念,有的只是难以形容的温情,“这里也害怕?”
云倾倏然怔住。
她说她害怕,他便亲吻她的心脏。
她说她想哭,他就亲吻她的眼睛。
是她误会了……
云倾脸红红的,小小声说,“……嗯。”
北冥夜煊的动作更加温柔,他虔诚地亲吻她的脸颊,手指,双腿,伤口……一点点驱逐着那些潜藏压抑的恐惧。
看着她眉眼重新变得鲜活,手足无措地被他抱在怀里。
最后,他轻触她的嘴唇,语气有种黏腻的宠溺,“你害怕,就要说出来,这样我会一直陪着你,哄你睡觉,陪你疼,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云倾听着他的声音,一股酸涩与悸动,顺着心脏爬满全身,让她一颗心变得极端柔-软。
她幼时病痛缠身,活的极其艰难,少时孤独,一颗心被责任填的满满当当。
父亲对她好,但更多的却是教导与责任。
母亲也会这样温柔亲吻她,但她很少能看到她。
陪伴她一起长大的苏和,虽然也待她极好,但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她。
只有这个男人会抱她,亲吻她,将她当一尊易碎的瓷器一样捧着,跟她说这些她从未听过的话……
落地窗外的雷雨还在继续,但大约是因为有了这个温暖强大的怀抱陪伴,云倾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下,跟只小动物一样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那你要一直陪着我,等我睡醒了,我还想……”
还想什么……她没说出来,似乎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