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还能洗澡吗?我等你洗完再走。”
许辞今晚喝得实在太多,祁臧担心他洗澡的时候摔跤、或者昏睡在浴缸里导致意外。
其后许辞果然去洗了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打开冰柜,从里面拿出几瓶啤酒,再走向祁臧。“这房间破归破,居然有冰柜。不着急走的话,再喝点冰啤酒?”
祁臧干脆给父母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不回家了。因为出了很多汗,他也去冲了个澡,之后就留在这里陪许辞喝酒。
明明开足了冷气,明明喝着冰啤酒,祁臧却感觉屋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以至于昏头昏脑,除了许辞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以及那一张一合轻声说着什么的唇瓣,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之后的一切就变了意味。
记不得是谁主动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已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后来退房的时候祁臧看见账单上显示他足足用了五个套。
那是祁臧住过最破的酒店。
可却也有他此生最旖旎、最隐秘的回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先是怔愣了一下,等回忆起什么,一个人坐在床上傻笑了足有半个多小时。
发现许辞不在,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的时候,他还觉得许辞是在害羞。谁曾想从此许辞就失踪了。
跟许辞当了整整四年的同窗与室友,祁臧始终感觉许辞是那个藏在屋子里的人,而自己一直在屋外隔着一扇窗户看他。
屋里点了一支蜡烛,人站在窗外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窗户上的影子都是不同的。
那一夜刚过的时候,祁臧以为自己总算撕破窗户纸,看到了许辞的真身。
可后来他发现真相是他走进屋子里,发现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那晚祁臧当然没有真的醉过去,他清楚地记得,许辞腰窝、大腿内侧都有一颗小小的红痣,那晚曾勾得他吻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谢桥真的是许辞……
他现在玩的哪一出?
怎么确认谢桥是不是许辞呢?
又不能强行脱人裤子□□看。
早上赤着上半身刷牙的时候,祁臧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嘴角自嘲的笑意。
自然而然地,他也看到了自己胸口下方肋骨处枪伤留下的疤痕。
呼出一口气,他快速洗了两把冷水脸,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