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至于我爹能记住,也是因为当时他在祠堂帮工做活,才印象深刻吧。”
李枕舟心情凝重。
怨气在山中盘踞,久而久之化为有形之体,并非没有先例。
“大人,你在想什么呢。”见眼前这位大人神情凝重,陈栓子壮着胆子问道。
“没事。”李枕舟摇头,又径直进入屋里。
屋内并没有多余摆设,除了锅碗灶台土炕外,就只剩三个断腿的木椅子,一张磨的不像样子的方木桌,上面放有两个磕破角的茶杯。
李枕舟拿起茶杯,见里面还有未干的茶水,与整片的茉莉花。
“你爹平日里喝茶吗?”
陈栓子回道,“喝,不过我爹不舍得喝什么好茶,都是些自己村里摘剩下的碎茶叶末,权当解渴。”
“是吗。”李枕舟细细消化着各种信息,“昨夜里你可有听过什么响动吗?”
陈栓子摇头,因为娶妻之后,他便与老头子分了家。
如今家与陈老头儿隔着两户屋子,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根本无法听见。
“对了。”
临行时,李枕舟忽的转过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你们村要是想买盐,会去哪儿啊。”
陈栓子讪讪一笑,“大人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当然是去县里面的官家盐号。”
李枕舟拍了拍陈栓子的肩膀,笑道,“管家盐号早断盐三个多月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又或者,这里的盐罐子,是凭空长出来的。”
陈栓子额头有冷汗浮出,“大人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
李枕舟笑容更加灿烂,“记性不好没关系,跟我到衙门里走上一圈,保管你连小时候尿了几回炕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说,是跟我去牢里头串串门,还是看着这一吊铜钱,告诉我个名字,然后当无事发生过。”
陈栓子直勾勾的盯住铜钱,心里刹那间天人交战后,很轻易的向金钱势力低头。
“村长,我们都在村长家里买私盐。”
得到了满意答复,李枕舟不再耽搁,推门而出。
“大,大人,还没给钱呢。”
李枕舟头也不回,“我就是让你看看这钱的成色,你还真当是你的钱啊。”
“做你的白日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