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属于伐吴的最佳时机,东吴老臣大将丁奉、丁封已撒手人寰,而孙皓亦是昏庸之辈,穷竭民脂民膏,致使民怨沸腾,所以这一统江山指日可待。”
“嘘嘘……,不可妄论国事,妾一介女流,最讨厌国家社稷的事情,而喜欢和自己看上的人一起过平淡温馨的日子。”
“本掾少也是随便说说的,不过这肯定也是你父亲贾大人的意思。”
正如韩掾少在贾午闺房阃阈内的温婉谈论,这泰始十年,司马炎命益州刺史王濬打造战船数千,训练水军万余人也有数年之久,按照魏景元年间司马昭的战略部署,先取西蜀,然后溯江而下,两路并进,夺取荆州、扬州,再拿下建邺,一统河上。
当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突然西北的鲜卑族人反晋,使原本贾充支持的灭吴之战,只得暂时搁置。
这泰始十年之际,也正是贾午和韩掾少青春懵懂相识之时,如同豆蔻蕌头二月初,刚好十五年华。
初来的雪,飏飏如坌,大桑树,枝叶已成为枯槁,却是银條岐懋,珊瑚昱粲。
夜风虽阑,但府内庭帏裀褥,衵裤亵猥,可谛闻那喁喁私语。
暾日初起,雪已经簇止,院内如同银色氍毹,檐花和屋脊,皆璨璨璆然。
贾府之上,高墙厚壁,经过一番清扫,路面院落都开始清晰。
“今东吴陆抗病重,岌危于不久之间,这对我晋国是个好兆头啊!”
在府中的经注阁内,贾充和幕僚们正在商榷当今局势。
“这泰始十年,是转折之年,当初尚书左仆射羊祜率军与陆抗大战,结果被陆抗击败。
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当初我坚决持反对意见,不可与东吴交战,时机未到,而强行之于战不利。”
“大将军神机妙算,料事如神,羊祜怎可并论。”
司空韩掾少侃侃而谈,尽显风流。
不过这几天的西域香水可谓经久不散,让阁内笼罩着芬芳馥郁。
果然被贾充怀疑到定点上,这西域奇香只有她几个女儿那里有,特别是小女儿更是沾香成瘾。
为了顾全韩掾少的面子,贾充也不曾当面提及。
“江陵、建平乃上中游必过水道,这泰始八年时,我益州王濬刺史曾厉兵秣马,打造千万巨船,练几万水军,为攻打此两地做准备,想不到飘落的碎木沿江东下,被建平太守吾彦察觉,上报吴国孙皓。”
“可是你们知吴国孙皓怎么说吗?”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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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阁一下子空气凝固,静如止水。
“这昏庸的孙皓竟然反驳,是晋国尚无能力对吴国作战,并且对长江上游的防务置之不理,称之为是防不可防,摒弃陆抗的忠言‘若其不然,深可忧也’,并且依然暴虐如初,不修内政,宠溺佞臣,这些无不是我有利可图,不出时日,一战必定东南半壁江山。”
孙皓自为东吴之主后,荒淫无道,经常设宴群臣于殿堂之上,并且立猜忌之心,竖旁听险恶闻听,酒后乱行刑责,甚者斩首示众,这令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无不提心吊胆。
还有盘剥百姓,徭役赋税仍然甚重,致使民心向背,积弊难除。这一天或许晋国已窥视以久……
贾府散去的幕僚,已经交头接耳的在飞檐悬廊下各抒己见。
“这韩掾少,今日的体香特恼人,如此香气,熏的鼻酸腿软,这女人粉黛亦不过如此。”
一幕僚插言而诳一时,允许自己舒适的筋骨、麻木的神经犹未尽散。
“你们自愧不如,说实话韩掾少英俊帅气,执箑纶巾,没有人能相提并论。”
当韩寿在会上正耿耿于怀之时,眼光的猜忌里遂成了自己真实的慌乱。
“你到底怎么回事?实话跟我说。”
贾充也不多说,直接了当的要韩寿自我解释清楚。
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