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轻声道:“妄兄,待于尊救出琪儿,便帮你脱离苦海,如何?”。
妄夫子仰天一声大笑,血泪于心,生硬的面部轮廓上,却尽显桀骜与孤独之象,道:“我缘何要得你的施舍,我妄夫子不甘,不甘啊”。
紫青的霹雳,锵的一声从周天滑落,那天地时闪时灭,似要崩溃了一般。
密集的雨水,噼里啪啦,白石板被一汪汪绿意顶开,那片嫩绿的草植或游木,竟然直抵苍天,似要与苍天试比高。
雨水顺着五人的面额,滴落到胸前的衣物上,之后顺着袖管,又砸落到地上,噼里啪啦,那清爽干脆的声息,如今听来,确是如此的残忍而刻骨。
人生,这便是人生,这便是惨淡苦楚与快乐幸福相映的人生!
片刻后,几人的心神皆安静下来,那雨声也渐渐低迷了下来。
雷神也似早已厌倦了敲击手中的雷锤,电母也懒得再砸她手中的破锣,电光虽依旧时闪时灭,但远方,地平线处,已隐有一丝光明。
大家早已醒来,这梦境便是现实,而现实却终将不是梦境。
那破落的城市边缘,躺着几匹老马,正应了那句马革裹尸,好不凶险灿烈,这便是人生,人生啊!
晨光熹微,甘露苦光,但众人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清亮,仲夏手持一瓶紫色的罐罐,将里面绿色的颗粒,慢慢地塞入善荷的口中,轻声道:“善荷姐姐,你吃了还命草,就没事了”,说罢,又拿起一壶甘水,倒入善荷的口中。
片刻后,善荷渐渐地清醒过来,她讶异的看着于尊,惊叹道:“公子,我昨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
于尊笑言,道:“是梦也是现实,你随意理解便可”。
“那他们是?”善荷眼神略有些迷惘,道。
“我们自是你的朋友啊,我说的对不对啊,哥哥?”仲夏笑嘻嘻道。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手指,道:“不仅仅是朋友,而是亲人,善荷她从小无父无母,我们待她如亲人才可”。
仲夏愣了愣,“无父无母?”,却仅仅是一瞬后,她的眼圈便红了,“姐姐无父无母吗?”她好似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略有些哽咽道:“若说起来,仲夏倒也无父无母,不过仲夏有位待我极好的爷爷,善荷姐姐,不如我将爷爷也给你吧,那样我们就有同一个爷爷了”。
善荷眼圈红肿,哽咽道:“谢谢公子,谢谢这位妹妹,善荷心领了,只是善荷心中还有牵挂,不能与众位同行了,善荷不想给公子和妹妹,再增添些麻烦了”。
这时,柳雨然却道:“你这位姑娘,也是啊,于大哥已破了你人生最大的磨难,今后你与我等同行,便是些良善机缘也会寻到你,你心底的那位公子,自然也会随势聚来,你又何必如此苦楚悲郁呢?”。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雨然说得确是不假,你若与我等同行,你心底所寄之人,定会寻上来的,你如此急切寻他,他反而不来,你认为呢?”。
此刻的于尊,虽眼含笑意,狂纵之意尽显,却略流露出一丝温情,这些可怜的女子,却偏偏都与他走到了一起,而自己牵挂之人,却在远山旷野之后,悄然的观望着他,而这远山旷野究竟是何地?
可能是造化天地罢!
妄夫子从怀里掏出一壶酒,幽幽道:“在那玄山上,我是不舍得饮这壶酒的,这壶酒醉意之至,乃是天涯之爱恨情仇,若无了这番爱恨情仇,这壶酒便无了醉意,到了最终,却也唯有甘甜,无些苦涩酸辣在内”。
于尊怔怔地望着妄夫子,片刻后,他忽道:“妄兄,这酒分我一壶如何?”。
妄夫子大笑道:“自然可以,我这酒啊,喝完后,又会满,不信你来试试!”,说罢,妄夫子便把手中的酒壶,扔给了于尊。
于尊张开嘴,将酒水直倒入喉中,却也不管些甚么礼仪枝节了,那甘苦酸辣的酒水,到了喉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