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和于尊围着一堆篝火,将方才打来的野物,在那方篝火上灼烤着,而在不远处仰躺的风弦,却恰在他们的视线以外。
仲夏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道:“哥哥,那人大概是醒了,你去看看罢”
于尊淡淡的笑着,调皮道:“让他多躺一会儿,岂不是更好?”
“哥哥,你好坏”,仲夏娇悦的脸上,晕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于尊手持一柄石盆,将石盆内的清水,均匀的涂在风弦的嘴上,过了少许时间,风弦渐渐地睁开了双眸,颤声道:“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前辈,无须如此,晚辈亦有惑事,想要请教前辈,前辈且在这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待前辈所受的内伤,好的七七八八了,我们再上路也不迟些”于尊淡笑道。
风弦艰难地点了点头,悲恸道:“人道是世事难料,我又岂知会遭了那小贱人的迫害,若非小兄弟你的及时解救,风弦非但会失了性命,这一生的名节,怕也是要毁在他人之手”
风弦悲愤欲绝,眼中也有泪珠,滚落下来,他本欲去灵魇山观道壁碰一碰机缘,却怎料在路上遇到了欲宗的余欢欢,这余欢欢生的清纯靓丽,乍看一眼,是绝非让人难以想到,她乃是欲宗内的第一女魔头。
余欢欢借故与风弦同行,路上却又遇了些强盗悍匪,被些不长眼的利刃硬斧砍伤了脚踝,如此风弦便没有理由,撇下这清纯动人的少女了。
余欢欢自是早已认出风弦身份,更是贪恋他强绝的武道,修童子身的风弦,虽意志较之常人已万分坚韧,可奈何这余欢欢修得乃是男女之道,风弦又岂是她的对手?
怎知这余欢欢与他行了一番云雨之欢过后,却也将他身上半成武道吸噬了去。
非但如此,这风弦还稀里糊涂的将他修了半生的武道秘籍,也拱手让出。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余欢欢半路劫去了他半生的修为,而这独孤玄,却盯上了他身上剩余的宝物,他身上负有一柄千金刃,乃是秋门内的绝世神兵,又有一颗算死草,能在片刻间,丰盈枯竭的内力。
然而,这些却远非独孤玄所求,隐世的秋门,藏有不少秘图,而这些秘图内所圈养的宝物,皆是世间难得之物,如此便也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如此静养了三日,每日于尊都会去深森内捕些膘肥脂厚的野物,仲夏烹调技术极佳,因而风弦羸弱的身体,很快便得到了恢复。
这一日,三人食尽三只猪绒兔后,准备上路,风弦指了指东南向道:“灵魇山距此地仍有三百余里,若是唤出御空之术,三个时辰便可到达,但这山岭内,不同以往的那些野森,我们不妨使些身法,翌日凌晨亦会抵达灵魇山”
于尊点了点头,他同意风弦的看法,毕竟之前在石穴内,看到的那方石门,业已说明了一些问题。
他向身后的那方幽暗的石穴,又望了一眼,低喃道:“过些时日,于尊还会来此地拜访的,老人家继续安睡吧!”
于尊背着仲夏,紧随在风弦的背后,风弦倒是不辱其名,其身法飘忽摇曳,真如一阵秋风般,潇潇飒飒,颇有些自然之态。
于尊形如烈枭,一步迈出,却也是百米之外,他身上虽背负着仲夏,却丝毫未见疲态,似还藏着七分力道般。
如此行走至夜幕昏黑时,三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丝袅袅炊烟,风弦眼神微褶,道:“看来离灵魇山已经不远了,前方应是一处驿站”
仲夏皱了皱眉,道:“这荒郊野岭的,怎生还会有驿站?”
风弦抚了抚长须,哈哈一声大笑道:“这荒郊野岭的,自然也要寻个吃食,你当真以为,那些飞侠们,会如我等这般,巡地而行?”
“若是鬼神开张呢?”仲夏低喃着,说罢便把头埋在了于尊的背上,“若是鬼神开张,我们便杀了那些鬼神”于尊无所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