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银牌,上面刻着一个名字,脸色倏然变得不好,“没什么,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已经拿了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白镜下意识抓住她手腕,“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有什么事?”
景玉溪盯着他手腕上的手绳,看清了那个名字。
路遥。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将另一个人的名字贴身戴着,更何况是白镜这样的男人。
不过,他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她今天过来,确实有事情找他帮忙。
景玉溪收拾情绪,转身重新看向他,“嗯,确实遇到点事情,想请你引见一下姬氏的人。”
白镜挑眉,“你想见姬非命?遇到什么事了?”
景玉溪摆弄手指,声音压得很低:“想请他帮忙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她以前并不相信邪祟之说,当初会和白镜分手,也有这个原因。
两人的观念相差太大了。
但最近一年,发生在她身上的倒霉事太多,练钢琴时指骨骨折,在重要的国际比赛上发挥大失常,下楼梯时不慎踩空扭伤手腕,错失进修名额。
突然间,好像所有的坏事都发生在她身上。
景玉溪想办法找了一些专业人士,后来还看了心理医生,但没有效果。
绝望之下,她想到白镜曾说过可以看到怪异之物的朋友。
以往想见姬非命,难如登天,毕竟是神使大人。
但最近他已经闲到在商店街当送货员,白镜觉得这个事情并不难。
姬非命中午没事,答应和景玉溪见一面。
三人约了一家高级餐厅,就在白山医院附近。
景玉溪原本打算自己去见姬非命,但对方说要上班,中午才有时间。
有求于人,只能将就对方的时间安排。
午休时间,三人在“旧时光”餐厅的包间见面。
景玉溪坐下,一眼注意到姬非命手腕上的黑色线绳,绳索中间挂着一块银牌,和白镜戴的那根手绳十分相似。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随即发现姬非命的银牌上也刻着“路遥”,事情忽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你们……”景玉溪艰难措辞,“……的手链还挺好看,在同一间店买的?”
姬非命低头看见手绳,一阵懊恼,“出来得太急,忘记把工牌还给店主了。你有什么问题?弄完我得早点回店里。”
景玉溪一愣:“什么店主?”
姬非命用最简练保守且不会被夹的语言解释自己上班的地方,又透露白镜在他家店里办了月费一百万的会员卡。
景玉溪久久不能回神:“也就是说,‘路遥’是你老板的名字?”
什么人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工牌和会员卡上啊?
太奇葩了。
姬非命点头,“嗯。我刚才看了,你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能就是压力太大,情绪不好,最好的办法是放轻松,自己尝试调节。”
姬非命办完事就离开了,他担心店主要用临时工牌。
时隔四年,白镜和景玉溪再次一起吃饭。
景玉溪吃得很少,白镜以为她拘谨,劝她多吃一点。景玉溪多吃了两口,结果出来站在路边就吐了。
白镜叉腰站在路边,沉默良久,“你一直这样?”
景玉溪吐到只剩酸水,漱口后站起来,“抱歉,麻烦你了。”
“医生怎么说的?病历在哪里,拿给我看看。”白镜问。
景玉溪从手机里翻出几张图片,“这些就是病历,医生的诊断几乎都是压力太大。但我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已经超出压力的范畴,更像是灵异事件。”
焦虑、失眠、记忆力退化,情绪上的变化最终反应在身体上。
最新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得了神经性胃炎。
白镜看完病历,拨出一个电话:“店主,我是白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