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头虎鲸一起潜海。
她最近在尝试探索垃圾海的边界,往西面、北面和南面游出去很远。
海洋太过广阔,无边无际,最远只能到达海沟边沿。
巨大的珊瑚礁石下是深深的海沟,漆黑幽深,藻类密布。
越深处海水越冰冷,水压也越来越大,只有适应深海的鱼类和海兽可以下潜,人类光是看一眼都感觉窒息。
横向和纵向朝下扩展无果,路遥又尝试浮到海面。
毛茸茸小店所在的海床附近白天能照射到阳光,她原以为店铺所在的位置是浅海,到达海面很容易。
路遥往上游了很久,海面就像可望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可以看到,却怎么都触碰不到。
而虎鲸偶尔会浮到海面换气,几秒钟就下来了。
这时路遥才晃然明白,清美说被困在这片海域的意思。
她又回到东面的垃圾山附近,一边捡拾垃圾,继续探索边界。
只有这个方向,绵延不尽的垃圾占据了大片海床,看不见海沟。
两头虎鲸护卫左右,虎鲸幼崽十分活泼,时常用尾巴帮忙翻捡一些大件垃圾。
路过自闭鱼群时,它们依然没有客气,一上一下,从鱼群中间撞过去,又有大批自闭鱼群被强制唤醒。
这一次路遥往东面游了很远,明显超过了某种边界。
海水越来越浑浊,甚至带了些难闻的气味,一种海洋的腥臭味混合陆地下水沟的气味。
她感觉身体有点吃不消,想回转了。
两头虎鲸却还想带她继续往前,路遥坚持又游了几十米。
海水彻底浑浊,什么都看不清。
她停下来,打算回转。
虎鲸幼崽还想推着她向前,被成年雄性虎鲸制止。
返程路上,路遥脱力,游不动了。
成年雄性虎鲸衔着她的左手,拖着她往回游。
它咬得十分小心,至少感觉不到疼,游得也很缓慢。
但路遥脑子里猛然想起某个新闻报道,虎鲸狩猎座头鲸幼崽,偶遇邮轮,拖着座头鲸幼崽的尾巴,绕船游动数圈。
浑身一阵激灵,手脚突然又有了力气,她挣脱虎鲸的拖拽,奋力往前游动。
海兽大多依靠声纳来辨别猎物,或许人类对虎鲸来说,不足以列入食物。
但不妨碍心大的店主在某一刻,忽然神经紧绷。
“嘤?”成年雄性虎鲸似乎对路遥的举动感到不解。
路遥听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啧啧——”虎鲸幼崽忽然发出状似嘲讽的轻啧。
“咚!”雄性成年虎鲸轻轻撞了一下虎鲸幼崽。
虎鲸幼崽以为在玩闹,一个旋身,尾巴甩到雄性虎鲸腹部,“嘤~”
“啧。”雄性虎鲸大尾巴直接把虎鲸幼崽抽出去五米远。
路遥无措:“……别玩了。”
她要是被撞到一下,明天可能下不了床。
这些海洋巨兽,对自己的体重没有一点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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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市,白山医院。
白镜医生结束早晨的例行查房,回到办公室。
有人坐在他的办公桌边,似乎在等人。
白镜看清坐在那里的女生,微微一愣,有点不敢相信,片刻后归于平静:“景……玉溪,你回来了。”
景玉溪站起来,脸色有点憔悴,但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美丽又优雅。
她说:“白医生。”
白镜垂眸,轻轻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分手多年,再见也只是简单地寒暄,他不会觉得她是专门来找他。
景玉溪:“上个月。来医院拿药,顺便来看看你。”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白镜把病例搁在桌子上,状似随意地坐下,语气十分平缓。
景玉溪看到他手腕上的蓝色手绳,绳子上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