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嘚瑟的吗?”
赵倾城笑着拿下巴蹭她的额头:“终于解决了一桩心头大患,等凌与枫这老小子出来,真是该好好感谢我俩一番。”
“他何时能放出来?”盛澈抬眸问道。
“证据确凿,等三司齐聚一同提审了那犯人,自然会放了凌与枫。”
话音才落,他怀里的人就挣脱开急急忙忙往外走。
“澈儿,你去哪?”
“正尘有上好的解酒药,我命人给申屠大人送去,让他早点醒酒。”说着人已经提着裙摆跑出去很远。
待盛澈离去不久,暗卫来禀,说宫外上官郁托人传话进来,问何时能拿到西昭王想要的东西。
赵倾城坐于御案之后,轻轻捻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许久才道:“告诉他,等大都统安然无事的走出大理寺,那箱东西自然会给他。”
暗卫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陛下,西昭王无缘无故索要昭禾大长公主的遗物,其中恐怕有诈,是否需要属下将那金丝楠木箱子里的物件一一清点完毕再行交给上官郁。”
上一辈的纠葛赵倾城所知甚少,却也猜得到西昭王此举为何,他捏了捏眉心:“不必了,里面的东西太皇太后早已命人登记造册,无甚重要物件,时候一到,给他便是。”
暗卫领命而去。
次日,人证物证俱全,三司于大理寺连审两天两夜,终于天泰二年四月二十九上呈供词案宗,由陛下颁旨昭告天下:
禁军大都统、南苍大营统帅凌与枫遭人诬陷,当即无罪释放。
建承王府之中,赵胤封勃然大怒,当即摔碎了书案上的青玉书镇。
“小皇帝当真是对他的心腹尽心竭力,竟舍得下身段与西昭王打交道。”
话语间,他看向早已备好的通敌书信,猛的抬手扫落一地:“如今这些作伪的信件已然无用,还有那个买通指认凌与枫的下属,找人封了他的口,无用之人不该与王府再有任何牵扯。”
“留下那人确有隐患,属下已命人前去灭口。”霍竟回道。
“怪不得小皇帝会忽然下令废除海禁,看来是与西昭王之间的交易,他大费周章的将凌与枫救出来,恐怕接下来不会轻易放过本王的人马,这些日子让三司的人暂避风头,别在这节骨眼给本王生事。”
“飞龙大营那边?”
“王骞邕依旧镇守,再派景南前去督查,如今飞龙那边不可再出任何差错,免得被小皇帝揪住把柄。还有,命柏常安回京,那件事本王要亲自问他。”
霍竟立在那,顿了顿又道:“大小姐如今还在院外跪着,求请再去见大都统一面。”
“她还不死心!”建承王一拍桌案,起身指着门外怒道:“霍竟,将大小姐关进她的云蔚阁,没有本王的准许,不准她踏出院子一步。”
“属下遵命。”
经历几番大起大落,凌与枫终于走出了那暗无天日的监牢。
踏出罗刹院威严的漆黑揽金色府门,他似有不适的抬手遮了遮眼前,片刻后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瞧清一辆马车正停在不远处。
马车旁站着的人正在等他。
一身湛蓝长袍,金玉礼冠,长身鹤立。
凌与枫快步上前,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一把扣住了双肩,狠狠的拍了拍。
“你小子终于舍得出来了。”
“陛下……”凌与枫声音有些哽咽:“臣听闻陛下废除了海禁,是不是因为……”
“这是朕与舅舅和几位内阁大臣慎重商议后的结果,无论你是否出事,海禁迟早要废。”
“可确是为了臣才提前的。”凌与枫抬头正视道。
赵倾城沉凝几息,又拍了拍他的肩:“你往后好好帮朕守着这江山,算是还债了。”
“是臣的家务事拖累了陛下的大计,如今海禁一开西昭那边恐怕要加派人手……”
“行了,关了几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