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人攀谈,她为何会如此在意那位娘娘?”
顾牧和朝天叹了口气:“你这老鬼,只是少了一只眼,怎么跟瞎了一般,不觉得那位皇贵妃有些像哪位故人?”
申屠神色微滞,只听顾牧和又提醒道:“今年十九岁,九月的生辰。”
申屠恍然大悟,猛的看向顾牧和,唇角开合几次,却艰涩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申屠,你当年拼死救下来的孩子,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你应当安心了。”顾牧和缓声道。
半晌,申屠那只右眼隐隐染上猩红:“她……她是峥哥的孩子?她就是那个孩子,她还活着!”
顾牧和重重的点了点头。
……
申屠夫人曾经伺候过先皇后,盛澈便也询问了些先皇后的事,东元第一美人的名号果然所言非虚。
先帝对孝贤皇后一见钟情,而孝贤皇后比先帝小了整整十二岁,先帝为了能娶到孝贤皇后,硬是苦撑到了三十一岁才立后。
本是一段传世的帝后佳话,最终却敌不过移情别恋和红颜薄命。
盛澈这边将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刚打听出个苗头,顾牧和便与申屠大人回来了,她顿觉扫兴,却又不敢有怨言。
“澈儿,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顾牧和温声道。
盛澈站起身,只见申屠站在顾牧和身后,默默打量着她,眼神晦涩,说不上来的感觉。
舅舅可否劝说成功?
盛澈朝顾牧和眨眨眼睛,却没见顾牧和有何回应。
她也是一头雾水,想着再找机会询问。
顾牧和与申屠夫人先行一同去往前厅,与陈老将军告辞,申屠大人自然不会跟着,盛澈则是由惜错姑姑陪同往停放马车的后院走去。
走了不足百步,身后便有人追了上来。
盛澈回身,竟然是申屠大人。
“申屠大人有何事?”她先行开口问道。
申屠立在离她二人几步远的地方,头稍稍垂着,像是怕自己可怖的容貌吓到她,沉寂片刻才道:“……娘娘在宫中的日子可还安逸?”
这话问的实在过于违和,一旁的惜错忍不住朝申屠皱起眉。
盛澈却丝毫没在意这话内里的含义,只单单被申屠的声音给镇住了。
她是知道申屠嗓子是坏了的,可那好似从幽冥地狱传来的声音,还是让她忍不住后背一僵,这嗓子明显是毒坏的。
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落得这一身的伤痕。
所以他在外人面前甚少开口,只是怕吓到别人。
见盛澈愣在那里,申屠用他粗粝般的声音解释道:“臣见内人与娘娘很是投缘,若娘娘在宫中遇到扰心之事,可唤她去谈心,内人曾侍奉过先皇后,或许能帮娘娘排忧解难。”
盛澈眼眸微动,立时道:“最近确实有一烦心之事,以致我寝食难安,申屠夫人是帮不上了,若是能得申屠大人指点,必然万分感谢。”
申屠似乎猜到了什么:“娘娘但说无妨。”
见他是个明白人,盛澈直截了当道:“大都统多次救我于水火,对我有恩,如今他身陷囹圄,我是绝不相信他会做出通敌卖国之行。想来申屠大人与凌与枫同为朝廷命官应该对其秉性作为了解一二,大人是该秉公断案,却也不该做了某些人害人的屠刀,明日三司便会在大理寺会审,这案子早已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众目睽睽之下,不知我要如何做才能保住恩人的性命。”
最后的恩人二字被盛澈咬重了几分,却刚巧敲打在申屠的心上。
如何才能保住恩人的性命?
十九年前那个失控混乱血光冲天的深夜,他也曾指天质问,如何,他才能保住恩人的性命……
“臣请娘娘放宽心。”申屠拱手道。
“大恩不言谢,此事算我欠申屠大人的,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直言。”
申屠却突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