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证明是他假冒了你的身份作恶,刀留下便是证据。”
盛澈想了想:“那我的‘孤舟’如今应该还在大理寺,找机会我要将它拿回来。”
“不必找机会,我去大理寺替你将刀拿回来,你可有话要我带给凌与枫?”
说着,杨觞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封信是今晨尤富贵送来的,说是一西昭的走货商人给的,看来冯和槿已经平安到达了边境,你今日找我来是不是想说这件事。”
盛澈叹了口气:“方才给你的包袱最下面有一封回信,信上没有提及凌与枫入狱之事,只作了简单的问候,也不知冯和槿那边得没得到风声,我怕这信瞒不了太久。”
杨觞道:“上京与西昭边境相隔几千里,山高路远,一来东元一武将入狱的消息未必会传到西昭边境,二来即使专程打听,以这些走货商的脚程,一来一回的也要折腾上大半年,那时凌与枫早已出狱,你到时修书一封再行说清也为时不晚。”
盛澈有些好奇:“你怎么如此笃定凌与枫会渡过此难?”
这时,鱼漂微动,杨觞轻抬手腕,一尾小小鲫鱼应声出水,咬着鱼线活蹦乱跳。
他伸手解着鱼钩:“因为他的主子不会让他出事,心腹难得,尤其是像凌与枫这般有勇有谋忠心不二的,失了凌与枫,无异于折断了陛下的半边臂膀。”
言毕,将手中的鲫鱼扔进竹篓之中。
而盛澈不知道的是,在杨觞见过她之后,又去了勤政殿。
灯火恢弘,殿内之人已经等候他多时。
第二日,大理寺卿卢让早朝的路上突遇仇家,血洒东华门前不足百步之处,世人哗然。
究竟是何等穷凶极恶之徒,竟然胆敢当街斩杀朝廷命官,可笑的是当时东华门前一众侍卫值守,最后甚至连那匪徒的衣角都没碰到,竟让他众目睽睽堂而皇之的逃走了。
卢让被一剑封喉,而匪徒则猖狂的在他染血的官服之上留下了一纸小字,贪官当死。
此事众说纷纭,陛下大为光火,连当日的早朝都罢了。
如今的节骨眼上,卢让无故惨死,本由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三司会审的大都统通敌一案也只好搁置。
主审的大理寺一时没了主事,本以为至少会耽误个十天半月重新择选大理寺卿,哪成想第二日朝会,建承王当即举荐了罗刹院院判申屠暂掌大理寺卿一职,百官虽有异议,却无一人敢反驳,甚至连爱管闲事的天枢院那些老古董们也没一个吭声的。
并非是不敢反驳建承王,而是怕得罪了那位活阎王。
连大都统都锒铛入狱了,谁又能料定自己或者子孙后代哪日不会落了难,去了大理寺想活着出来还有的商量,若是进了罗刹院,死得能否痛快点都得看那位活阎王的心情,还是轻易不要招惹的好。
再者说,平日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的申屠大人,定然不会徇私枉法,如此一来也是好事,大都统是否真的有罪,想必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至于陛下,听说当时气得的脸都黑了。
……
“打听出来了吗?”盛澈往嘴里塞了颗鲜嫩多汁的樱桃,呲溜将嘴里的果核吐进了不远处的花圃里。
正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手喝掉桌上的半杯清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侍卫们开始三缄其口,可能是觉得当时没将人抓住颜面上过不去吧,我就和他们赌了几把钱,故意输了点金叶子,这才将话套出来。”
盛澈抓了一把樱桃塞进他嘴里:“捡紧要的说。”
正尘囫囵道:“那日的刺客一身黑衣,遮面,用剑,是左手剑,至于剑法那些人没看出来出自何门何派,但一定是绝顶高手。”
“废话,从大几十的侍卫眼前逃脱,不是绝顶高手还能是酒囊饭袋不成,”盛澈纳闷的用指尖直敲石桌:“我本以为是杨觞做的,这一听怎么不太像哪。”
“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