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足罗刹院之时盛澈便被那巧夺天工诡谲怪异的建造给震撼住了,却又因机缘巧合得知是萧正道着手所建,正尘又在旁边跟着才未敢多询问,仔细回想来,那机关的构造确实出自另一人之手。
罗刹院每层的刑罚全然不同,听闻第六层网罗了天下奇毒,那除了是朗月明如此走火入魔之人所设,想必没人会如此变态了
若是如此,建承王能请她出山便也说的通了,看来是当年建造罗刹院便有交集的旧时。
赵倾城定定的看着她:“你曾与我说过有个仇家来了上京和建承王联手,那人就是朗月明?”
盛澈默默点头。
他抱着她的肩膀忍不住叹了口气,:“怪不得正尘平日里如此谨慎,随身带着银针解药,就连勤政殿里入口的东西都要过手检查,如今看来并非草木皆兵。”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我很是好奇,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得罪这么多人的?”
盛澈推了他胸膛一把:“怎么,嫌我是个麻烦?那我走好了!”
话落,他被一股猛劲给按倒在龙床上,震的头晕眼花。
“不准你再说这句话,你哪都不许去,只能永永远远的带在我身边!”赵倾城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染上了薄怒,像是一只匍匐在深夜丛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盛澈却不慎在乎,歪了歪脑袋:“赵倾城,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霸道了,以前那些言听计从看来都是为了将我骗到手才装出来的。”
赵倾城垂眸稳住呼吸,又再一次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澈儿,你要清楚,我是一国之君,对人言听计从无疑是软弱无能的昏庸之相,你是例外,但却也不可以事事如你所愿。”
如此盛气凌人的赵倾城,盛澈见的次数不多,偶尔几次倒是觉得别有魅力。
她似笑非笑道:“露出真面目了?你这话怎么让我听着像是我要媚主祸国一般,我是让你烽火戏诸侯了还是要你诛杀忠臣义士了?你这罪名给我扣得有点大了吧。”
赵倾城一愣,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她弯起眼睛,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低语道:“你是想让我听你的话,在哪?”
她说着拍了拍身下的龙床。
赵倾城的瞳孔猛的缩了缩,刚要俯身下去便被两只细胳膊给撑了起来。
“我知道帝王不该也不会对人言听计从,但也不应一概而论。多多提防建承王,也要加派人手监视建承王府和他一应来往的部下,莫要失了先机,除了保护我,还要保住我在乎的人,这些,你必须听我的。”
赵倾城眸中暗潮翻涌,郑重道:“我答应你。”
抵在肩上的手随之落下,盛澈眉眼带笑:“别的,我可以听你的。”
轻纱微动,烛火跳跃,映照在墙上的婆娑阴影也跟着摇曳生姿。。
乾清殿的旖旎温存持续到了后半夜……
翌日,赵倾城下朝之后抚州刺史求见,盛澈瞧着他也没工夫用午膳了,便自行了回交泰殿。
踏进殿门之时,风兮寒正在那坐着等她。
盛澈心下一紧,快步上前:“樱宁出了什么事?”
风兮寒慢一步站起身,不慌不忙道:“夏婕妤无事,我有些日子未来交泰殿,今日刚巧路过,来看看你身体如何。”
盛澈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身体好得很,能吃能睡的。”
风兮寒却已经转身从药箱中拿出脉枕,放在茶桌上:“旧伤不是三五日可以根除的,诊一诊平安脉也应该。”
盛澈向来都拗不过风师兄的按部就班,只好坐下挽起了袖摆。
三指搭在腕子上片刻,风兮寒收回手,径自从药箱中拿出银针。
盛澈盯着那明晃晃的玩意儿眨了眨眼:“我身体有恙?”
“算不上。”风兮寒转到她身后开始施针。
盛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