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丈远哪,以后啊我这腿只让你坐,对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盛澈气哼哼的拿手指点着他的心口:“我告诉你,让我知道你与别的女人亲近,我打断你的腿!”
“你舍得?”
“你可以试试看!”
赵倾城笑着拿鼻尖蹭她的颈侧,柔声讨饶:“夫君不敢的,寨主大人饶命。”
两个人腻歪了一阵,直到赵倾城手开始不老实了盛澈才回过神来摁住他道:“你来到底是干嘛的?”
赵倾城看着她的眉眼,总觉得看不够:“从前你抗拒金册金宝,也不愿掌六宫事,如今主动要权,澈儿,等过些日子我便封你为后可好,我们大婚。”
这事要是放在几天前盛澈或许会立刻答应,可偏偏风兮寒忽然给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话,让她辗转反侧思虑许久,心里总有一块解不开的结,默默阻止她开口答应赵倾城。
即使她一心只顾自己享乐,沉溺情/事,没有将正尘杨觞甚至风兮寒他们的以后考虑其中,但风兮寒有一句话却没说错,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安稳。
她的真实身份就像悬在半空中的一把闸刀,若是有一日东窗事发,恐怕连赵倾城都护不住。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是因为朗月明与建承王联手,她这次从战场回来之后,心中时常莫名不安,总觉得早晚有一天身份会暴露,而登上后位,只会让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憎恨加剧,不止如此,中宫皇后时常要在前朝露面,无异于自爆身份。
万人之上或许转瞬便是众矢之的。
见盛澈沉默不言愁眉深锁,赵倾城心下慌乱,将人抱紧了些:“澈儿,你若是有顾虑尽管与我说,不要总憋在心里。”
虽与赵倾城互通心意也打定了主意携手一生,但两个人都不是依附于人的性格,也从来都不会将所有的遭遇事无巨细的说与对方知晓。天子事忙,匪寇仇多,并非他二人互相提防不愿坦诚相待,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给对方徒增烦恼。
赵倾城是屹于山巅的参天大树,她却也不是依树而生的菟丝草。
可如今,在这温暖安稳的怀抱里,突然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依赖之感,让她在这一刻想要卸下心防。
“我怕。”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道。
“澈儿怕什么?”
赵倾城忐忑不安,看着她乌羽般纤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的煽动,像是在挣扎,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盛澈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漂亮的不像话,里面映照的只有自己。
她将人推开,整个人坐直了。
此举吓得赵倾城跟着正襟危坐:“这又是怎么了?”
“回答你方才问的话。”她道。
赵倾城眼睛都没敢眨,赶忙点了点头。
“我怕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不想做皇后。”
赵倾城神色微滞,片刻后才道:“只是因为这个吗?我可以护住你的,你莫要怕。”
“我曾经的一个仇家如今现身上京,并且暗地里已经与建承王联手,虽然暂时还不知她是不是为我而来,可一旦我入主中宫,定然会祭祀宗庙受万民朝拜,到时我被她认出的机率实在太大,万一被那个仇家识破了身份,那我便会成为建承王诋毁威胁你的利刃,这一步不能走,我们俩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
盛澈可谓开诚布公,将能说的都说与了赵倾城,至于为何结仇,那是她和杨觞曾经与他人结下的陈年旧怨,只要杨觞不提,她是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
“不好!”赵倾城沉默许久,坦然道。
“怎么不好了?”盛澈急了:“如今我在宫中,在你身边,我又不逃,你何必执着于将我推上后位哪。”
“因为我要我们的孩子是嫡出,不然以后他的路会难走许多,而且我早晚得有皇后,不然文武百官也不会放过我。”
盛澈越听眉头锁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