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城随后便进了门,却见盛澈朝着后院的方向站着,听见脚步声后慌乱的回过身来。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奏章是永远批不完的,如今到了年下全是各地官员的述职和请安折子,翻来覆去的那些话,我挑了一部分送去内阁了。”赵倾城边说边褪下身上浸了凉气的大氅,站在炭盆前烤了烤火才走近她。
“年下天气愈发的冷了,你出门玩的时候要穿厚实些。”他伸手去抱站在原地的人,发觉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嗯,晓得了。”盛澈下意识侧起身子挡住膳桌,他们几人方才用过的碗筷还没来得及撤下,可赵倾城比她高上一个头,自然也看到了。
“午膳谁陪你用的?”
赵倾城温柔的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淡淡的,却让盛澈莫名有一种压迫感,一种不得不回答的畏惧。
“我和正尘,还有阿野。”
“隽野今日来练武了?”他笑了笑:“可怎么还有第四副碗筷?”
“……惜错姑姑今日也陪我用膳来着。”盛澈终究没将颜之给说出来,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是为了她着想,因为她发现赵倾城这人吧,其实脾气也没那么好。
赵倾城捏着怀里人的耳垂,叹气道:“自打回宫以来,积压了太多政务,朝堂又有变故,官员之间罢黜擢升调任一大堆的麻烦事,我确实忽略了你许多,以后我尽量来陪你用晚膳,免得你还要找别人陪着。”
似是听信了盛澈的话,赵倾城没再问膳桌上的事,不过他这时辰忽然到来,也定然不是临时起意。
赵倾城忙起来便不爱用午膳,除非是盛澈过去陪他他才吃一些,瞧着时辰也快过了,她让小厨房做了几样他爱吃的菜,坐在那陪着他。
“你吃呀,看我做什么?”盛澈撑着下巴闲散的无所事事,就差端起碗来喂他了。
“是不是没胃口?”她瞧着赵倾城总共也没往嘴里送几筷子,直接往他面前推了碗汤:“既然不想吃,那就喝完说正事吧。”
赵倾城怔了一下,慌忙端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个干净,然后抹抹唇角,踌躇片刻才道:“听闻你愿意掌管后宫了?”
盛澈挑了挑眉梢,轻嗤一声:“谁告诉你的?”
“方才贤妃来勤政殿请安,只是来请安,没多做停留我便让她回了。”赵倾城往她身边靠了靠,却分明瞧见盛澈的脸色有些不悦。
盛澈心下不屑道:动作还真是够利索的,我前脚夺她的权,她后脚就去告状了,想必还不是平常妃子那些哭哭啼啼的路数。
“她与你说了些什么?”盛澈双臂环起,倚向靠背,正视着赵倾城淡声问道。
看着面前人懒散自在的模样,赵倾城却下意识的打直了后背,知无不言道:“她来与我说今日你向她询问六宫之权的事,她本就有意在你身子好些之后将掌权还给你,如今正是时候,但唯恐你初涉后宫内务应接不暇,所以想先行帮你规整一番再行交付。”
盛澈听后没言语,只是轻笑了一声。
感情贤妃这是看事已至此大权旁落,她索性装出一副贤惠识大体的模样去赵倾城那里讨个乖,总不能赔个血本无归。
赵倾城说完不见盛澈接话,愈发的心中不安:“澈儿,我没骗你,她只说了这些。”
“还是坐在你腿上说的?”
盛澈张口就将心底的话给道了出来,赵倾城的腿,崔芸惜坐过,贤妃也坐过,还是她亲眼所见,是以但凡有妃子去单独找赵倾城请安,她脑袋里难免会勾勒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如今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赵倾城不顺眼。
赵倾城被盛澈灼人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直到她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他才将提着的心放下。
“吃醋了?你终于会吃醋了。”他将人从位子上拉起来摁到自己怀里坐着,笑道:“她只是在殿下站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