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听到了任何风声,那我二人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赵倾城眉头紧锁,周身气场也阴郁冷滞的厉害。
况且建承王在江湖上把赏金提到了十万两,只为活捉悍匪盛九,若是她此刻现身两淮,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江湖中高手云集,万一有个闪失,赵倾城便是追悔莫及,他绝对不能让盛澈冒这个险。
凌与枫立在殿下,忽然问道:“娘娘说让臣护送她,此事她先想到的不该是杨觞吗?”
赵倾城垂着眸子,语气稍有不悦:“杨觞有伤在身,想来澈儿不想让他奔波才会主动提出让你护卫。”
凌与枫盯着掩龙伏片刻,知晓里面所藏秘密为何,却更知晓如今赵倾城深陷两难之地的愧疚。
“若是陛下信得过臣,此次便让臣护送娘娘前去两淮,臣向陛下承诺,就算豁出性命,也会把娘娘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凌与枫单膝跪地,持剑拱手,庄重的行了个君臣之礼。
赵倾城看了一眼手里的掩龙伏:“可那件事?”
凌与枫压压眉梢,隐晦的提醒道:“杨觞与正尘皆在上京,臣在路途当中多加小心,陛下也请在上京做好万全的准备。”
听闻此言,赵倾城思虑许久,终是把手心的东西放回锦盒内。
“朕要澈儿毫发无伤的回来。”
“臣遵命!”
……
三日之后,御湖旁。
“大公公,奴才怎么觉得这宫里的一等侍卫少了许多,大都统和副统领也有几日未见身影了。”
一名乾清殿的小太监端着壶凉茶站在倒垂青枝的大柳树下,小声的问着挥着浮尘赶蚊子的人。
春满叹了口气,无所事事的把浮尘收了,看向蹲在御湖旁生闷气的人,压低了声音:“哪是少了些一等侍卫,是全都不在宫里当值了没瞧见嘛,这上头的事当奴才的少过问,免得哪天一觉醒来舌头没了。”
可那小太监还是好奇的很:“侍卫的事暂且不提,那大公公咱们这是在这做什么?”
哪知这话才问出口,春门便扔下浮尘一个疾步的往湖边蹿。
“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那,娘娘回家省亲是天大的恩赐,过几日便回来了,哪会是不要你呀。”
春满死死拽着已经一脚踏进湖里的正尘,生怕他想不开,在那好言相劝着。
三日之前,正尘一觉醒来盛澈便不见了,这小祖宗愣是哭了一天一夜,满皇宫的找人,最后大半夜的抱着只乌龟闹到了乾清殿见了陛下才算消停。
陛下怕这小子再闹腾,便派了乾清殿的几个奴才近身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耍脾气非要穿太监衣裳小皇子哪。
正尘暗暗嘟囔:“我们家九爷去哪省亲,阴曹地府吗,骗鬼哪!”
话才说完他就立刻醒悟过来呸呸呸了三下,还拿手砸了几下脑袋。
春满站在一旁听不清,却眼疾手快的拦着他:“陛下不是说了,娘娘荆州的祖母病重,娘娘自小养在盛家老太太身旁,去探望一番也是孝道所至。”
“那娘娘为何不带着我去,难道省亲还不让带奴才伺候吗?”正尘说着,甩开春满的手,把不小心踏进湖泥里的脚给拔了出来。
春满一时间不知如何规劝,恰巧瞧见了爬出湖的大龟:“许是娘娘觉得小宝没人喂养,留下你来照顾它。”
“元星心细,照顾小宝比我上心多了,这几个月都是她带小宝来觅食的,用得着把我也留在宫里。”正尘愤愤道。
被三言两语的呛了回来,春满没辙,又被这盛夏的骄阳晒得昏了脑袋,也烦躁的不行。这时,端着凉茶的小奴才递过来两个盛满凉茶的盏子,给了口干舌燥的春满和正尘,又猜测着开口。
“娘娘这么信任正尘小公公,省亲理应会带着的,若是专程把公公留下,是不是怕这些日子娘娘不在宫里,有其余的娘娘钻空子分了宠啊,奴才可听说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