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在云舒寺,我们把酒言欢,你说过......你喜欢与我在一起!而这张丝帕,是你那日喝醉,留下来的!”
众人正看着两人吃瓜,听了湛王这番话,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
“云舒寺的事情,难道是真的?”
“这......原本就离谱了,这般作为,究竟成何体统?!”
更有女子愤愤不平:“翊王殿下还将人家当个宝,偏偏合怡郡主的一片痴心,他看不见!”
不远处,坐着喝闷酒的顾灵煜,闻言不经意握了握拳;一旁的大皇子顾灵琰,只是看着两人,仿佛局外之人一般,神色淡淡。
“殿下。”大皇妃也来了,此时,坐在顾灵琰身侧,轻轻出言:“如此看来,这个萧家小姐,颇不简单?”
虽只有两面之缘,可顾灵琰对萧玉瑛印象不错,加上颇为信服顾景霆,对顾灵杰的话存了更多的疑虑。
他总觉得湛王的话暗藏蹊跷——若他真的在乎萧玉瑛,便不会在今日将事情闹大了,那方丝帕,显露得更为微妙:“事情尚未水落石出,皇家的事情,往往没有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且看着吧。”
顾景霆在一旁坐着,当初云舒寺的事情,他不在场,可也知道湛王说的是假话。
不过,看萧玉瑛的样子,她能解决。
这种妇人之间的名声较量,他不擅长,他擅长真刀真枪地对仗。若她解决不了,他再出手,总之,今日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萧玉瑛垂眸,目光落在湛王的丝帕上。
“湛王殿下今日这番话,倒是叫我惶恐。”
“我与湛王殿下素无交集,却不知为何,湛王殿下要这般污蔑于我?!”
“第一,当日我之所以上云舒寺,是因为殿下您,请了我父亲前去,我父亲喝醉了,您这才差人让我前去,当然,如今看来,我父亲,醉得也颇为蹊跷了。”
“第二,当日上山,我滴酒不沾,甚至酒桌都未坐,便走了,何来您刚才所说,喝醉一说?”
“第三,还是方才那句话,我与湛王殿下,并无交情!”
萧玉瑛神色淡漠,夹杂着几分冷意,掷地有声:“这张丝帕,不是我的!”
“阿瑛......”
湛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方才萧玉瑛一番掷地有声、毫无退缩羞怯的话,已经让他生了动摇之心。可是,这事闹到梁成帝面前,且双方各执一词,必然表示一人说谎。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路表演到底。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来:“你还记得这是什么?”
“我该想到,那日你是真的醉了,不记得我们喝过酒,聊过诗文。阿瑛,你若能记起,就该知道,我们那日聊得那般投机!”
“呵!”
萧玉瑛轻笑,随意地,接过了他递上来的诗文:“湛王殿下,想必是精心准备,所谓的‘物证’,准备得很齐全。”
只见那张信纸上,刻意模仿了她的字迹,写了一首伤春小令,最后一句诗,是“感惜花易逝,何处觅良人”,颇具思情意味。
萧玉瑛将那首诗不疾不徐地念来,又摇了摇头,笑道:“这颇像我的字迹,只是,湛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