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却笑了,他在孙进耳边悄声道:“孙管事,你手里的人厉害不厉害,你自己不知道吗?
想做把北营水军的船给烧起来,没几手过硬功夫,好像也挺难的。不知孙管对哪个属下有信心?
你放心,只要你能点出来。我一定帮扶着这位把您的事办成。哪怕是死人都不在话下!
啊,对了,背个单家人进营也不太容易,孙管事毕竟把一具尸体般进水军营,要是操作不好,转眼就被人发现了。您说,在下说得对不对呢?”
孙进的脸绿了。
这厮明明白白的在威胁他!
怎么办?
孙进一肚子不情愿,可他也没本事把高平弄死。
“来人呐!本大人的侍卫呢?一个个都死哪去了?”
孙进恶声恶气地冲着左右大叫。
高平微微一笑,持刀站在孙进身侧,安静地看着这厮发布命令。
这时就看出孙进这五年在南营的经营了。
不过片刻,就从黑暗里匆匆跑来十余人。
“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恕罪!”
“你,你你!你们……”
孙进才点到第十个人,就被身边的高平一声轻咳吓得闭上了嘴。
“就你们十个了。跟我走一趟北大营。记住了,如果北营的万管事要跟我对着干,到时老子叫你们吓唬人,你们这帮瘪三可不能掉链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
稀稀拉拉的声音起响,孙进就是一皱眉。
高平冷声喝暴喝:“听到没有!”
他大喝一声。
孙进差点叫他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这位正在原地抖呢,那些侍卫到是懂事的大声回应。
“听到啦!”
高平这才面带笑意地对着孙进道:“大人,这些侍卫到了北营,必遵大人将令,说砍人就砍人!”
孙进深深看了他一眼,心情坏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远处匆匆跑来一个传讯官。
这人本来是奔着中军大帐来的,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门口看了到孙进。
对方大喜道:“大人,大喜啊。您叫马校尉去查营中情
。况。
那边出结果了,死的人不多,只有百余人。
余者不是轻伤,就是当了逃兵。
不过大人,马校尉说没关系,等到天亮,那些人还能回来。毕竟都是咱们赵家的佃户,让他们白吃白喝,没人乐意离开的。”
孙进心里一松,“才百来人死了啊。那没事了,一会儿你就近招募一批人,就按二百人算吧。到时叫各队队长前来挑人。余者可充为杂役。”
对方高兴道:“管事您可真是万家升佛啊!太英明了!
马校尉若在,他也一定欣喜若狂。
咱们营里缺额确实不算多,奈何被狼咬的轻伤患有些多。
这充了一百人的杂役,想来那些人的日子能好过些。”
孙进有气无力的一摆手。
“回去告诉马常,让他一定把名额补足。钱粮都从我帐上支,让他一定好生给我挑人,别弄一些老弱进营。”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
这传令官匆匆离去。
高平又提点道:“管事,事不迟宜,您看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孙进无奈道:“走,必须得走了。来人啊,给管事我备马!对了,再给我弄几个好菜,配一壶好酒。我要带去北营。”
孙进是这南营的头儿,哪怕是在深夜,哪怕现在营里气氛并不太好,那也不耽误有人给这位爷做菜。
高平甚至没感觉等太久,估计都不到半盏茶时间,就有人提着食盒过来了。
孙进把食盒提到手中,深深看了一眼高平。
“兄弟,随我走!”
他翻身上马,一踢马腹,一骑绝尘的向北边奔去。
别看孙进跑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