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问铭沉痛地道:“那些人都入了太子府!那可是太子啊,啊怕入府为吏,等到日后,那也是顶尖的前程。唉!”
赵锦溪震惊道:“那阳宁府的世家岂不是都倒向了太子!
唐安跟太子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岂不是他说什么,阳宁府这些吃里爬外的世家便听什么!
那叔父,我呢,凭什么叫我入府衙为吏?”
赵问铭气道:“当时你不在场。按唐小贼的话,待你日后做得好了,他可以帮你由吏转为官。或者推荐入太子府!”
赵锦溪差点气爆:“凭什么!叔父你没说明白吗?侄儿可是为了他唐安做事。
怎么有了好事,却没有侄儿的份!叫一群没甚功绩的废物点心拿去了!”
赵锦溪青黑着脸,愤愤不言。
赵锦溪此时终于体会到他家叔父为什么发怒了。
赵府因为唐安的一番操作陷入低沉,可别的地方却笑语欢声。
阳宁府,向氏。
向家只是阳宁一府之地里挺普通的小世家。
他家从立族到现在,也不过一百五十年左右。
他家祖上是当兵的,借了开国之初的光。
当兵的先祖因伤退役,回老家阳宁当几年县尉,后来慢慢发展,才有了阳宁向家。
正是因为这个,向家对于手握兵权,有一个充足的认知。
他家正是因祖训,才能在唐安、邓田山,赵问铭等人轮番清扫中,活了下来。
儿子叫太子带走做了文吏,他终松了口气,这次阳宁之危,终于让他渡过去了。
向家主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放鞭炮!满府下人多发一月月钱!明儿一早请族人吃宴,就说我向子平的儿子攀上当朝太子了!”
他这命令才传出去不久,就被家中如惊弓之鸟的族老驳回了。
那传消息的仆人满面难色,对着向家主吞吞吐吐地道:“族老们叫家主快些去祠堂,说是让您把这些小事且放放,咱们向家最好不要做得太夸张了。
惹来赵知府青眼,就天降祸事了。”
向子平一愣,随即大怒道:“胡说作道!该怕的时候不明事理想要瞎掺和。不该怕的时候,就知道瞎找麻烦!本家主这就过去与他们理论!”
向子平怒气冲冲的到了祠堂,就看到一群族老面带愁容。
“几位叔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我儿江浩为了咱们向家,都给太子做文吏去了,怎么地他还做错了不成。
你看你们这张苦得滴水的脸,本家主还以为咱们向氏要被抄家了呢。”
“向子平!闭上你那张乌鸦嘴!你只知自己儿子被太子召来文吏,那别人家呢?
人家也一样有子侄被召入太子府。”
另一个族老也连连点头:“家主,你自己拍拍良心说,那钦差大人举行的什么考试,都考出上了一堆什么玩意儿!
江浩有才,这是咱们知道的。可是别人呢?
像谷家的那个儿子,天天在街上斗鸡走马,就他也配入太子府?可是你瞧到了吗?
人家太子竟也要了!”
“不错!你说,太子要一群纨绔废物做什么?
大康的太子再弱,也不至于把一堆草包当宝!
再加上太子当夜入城,当天就走的模样。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任务需要这等草包?”
“是啊,我总觉得这事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子平啊,要不向家分出一枝去北方吧。
我怕太子府那边真出了事,咱们向家就真的要灭族了。”
向子平听得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和,整个人像疯癫似的。
族老们你瞧瞧我,瞧瞧你,一个个面带悲苦,都以为向子平压力太子,疯了。
“来人呐,快把家主扶下去,再叫个郎中入府!”
“够了!你们天天就瞎担心吧。我就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