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一趟回家之旅,会在我和花蕊心敞开心扉的皆大欢喜中结束,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却让我们不得不多逗留一段日子了。
我之前随便问的,为什么我二大爷忽然去世的事,没想到几天过去以后,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我想的是我既然回来了,二大爷从小到大待我也算不错,于情于理我都该去送他一程。但没想到的是,一切流程处理完毕,就在他老人家下葬那天,棺材却开始莫名其妙渗血了,再然后,殷红的血居然都开始一滴滴掉了下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老一辈的人更是忌讳得很。于是本来安静的村子忽然就热闹起来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不胫而走,但是谣传最多的是说二大爷肯定是死不瞑目,生前多半是受了什么冤苦,这么安葬的话,十有八九会闹什么乱子,倒是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又有人提议火化,但是土葬的传统深入人心,没那么容易更改,再加上家里人的极力反对,这种办法只能搁置了下来,可是到最后棺木渗血越来越严重,抬棺的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掺和,一溜烟全跑了,二大爷家里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又抬进了老屋子,然后据说是找大仙去了。经过这档子邪门的事,如今本来没剩下多少人的村子,更显得萧条。
午夜,花蕊心依偎在我怀里,我们商量了许久之后,她终于放开了我,“快去快回!”
我大力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亲了一口,正要出门,她又叫住了我,然后递给我一个看样子很高档的录音笔。
“你不让我去也行,你带上这个,看能不能录到什么声音。”花蕊心自豪地看着我,又提醒道,“你忘了,我可是正儿八经学过鬼语的!”
我无力吐槽,“那咱们还上什么班,帮人抓鬼,帮鬼还愿得了!”
“还真不是不可以!”花蕊心居然真的认同了这句话,一副准备规划实施的模样。
二大爷的棺木最终还是没有下葬,目前放在他儿子的老房子里。今晚月光很足,但是总觉得阴惨惨的。
老房子是那种很多年前的灰瓦房,据说上面房檐的每一块都刻着不同的图案,我自然从未深究过。老房子的窗户是那种宣纸糊上去的,如今早就千疮百孔。
我小心翼翼打开挂着锁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口的棺木,底座确实渗着红色的血,盖子已经打开了,应该是有人打开看过,十有八九都是好奇为什么会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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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恭敬地站在旁边,“二大爷,小时候您对我好,还救了我一命,这事我记一辈子,今天怕您有什么事心愿未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如果叨扰了,您别介意。”
也不知道说这话有没有用,但我肯定是求个心安理得,想来总也没错。我又拜了几拜,然后推开了留着缝隙的棺盖,我开始端详这个已经死去的老人。
可能是经过很多吓人的事情以后,我现在看着尸体几乎已经没什么害怕了,尤其是死者还是我认识的和蔼老人。
我小心地观察了一会,二大爷走得模样倒是很安详,而且我也确定,渗血不是他的。
于是我好奇地蹲下身子,闻了闻棺木底下渗血的地方,基本没什么腥味,好像是树木本身的味道......
我又不死心,把心火凝聚在手肘,靠着老人的手腕试了试,没有丝毫的怨气,一切如常。
那只剩下另外一个可能,是这个棺材有问题!
确定结果以后,我就回家了。因为怕吵到父母,所以我没走院门,是翻墙出来的。
“怎么样?”我推开家门以后,花蕊心正拿着一个小本子,不知道划拉什么。
我伸手抱着她温暖的身子,“没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