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斯气红了眼眶,直接硬着小拳头夺到白子祺面前,速度之快把舒曼芸和白懿都吓着了!
“唔——!”
岂料下一秒,慕宴斯发出一声闷哼。
白子祺竟将手中的糖葫芦竹签子狠狠扎在了他的胸口上!
削尖的竹签像剑尖把他细腻的肌肤都刺破了,钻心的疼传遍末梢神经。
白子祺慌忙松开手后退了两步,躲到白懿身后。
“我、我没有刺他!是他自己往上面撞的……不关我的事!”
慕宴斯捂住胸口,痛得狠狠抽气。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依然死盯着白子祺,眼神狠厉得像一只小小的野兽。
白懿表面上责怪白子祺,心里却阴暗地笑着。
刺得好啊,就该刺得更深些。
要了这小野种的命!
而舒曼芸却有些被小男孩阴鸷的目光震慑到了。
这犀利的眼神,分明就是顾听潮完美的复刻!
“白子祺!你竟然敢骂我妈咪?!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慕宴斯忍着疼还想冲上去却被司机猛地挡开。
他到底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哪儿拗得过大人,向后趔趄了几步差点没跌倒。
“骂了又怎样?!你妈咪就是不要脸的贱人!呸呸呸!”
白子祺露出狗仗人势的坏笑,得意得不行,“今晚是你妈咪让你来找我姑父的吧?你以为你来了姑父就能心软了吗?才不会呢!我姑父爱的人一直都是姑姑,你妈咪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姑姑争?!快滚吧!姑父才不会见你呢!”
慕宴斯身躯醍醐灌顶地震了震,墨晶般的瞳仁一颤。
是啊,顾叔叔是超人一样的男人,他要想见他早见了,怎么会现在还没出现?
而且,手机也关机了。
不是为了躲他,躲着妈咪,还能是为什么?!
他反悔了吗,是反悔了吗?
“孩子,子祺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都是对的。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儿子了,看在你和他之前相处还不错的份上,你也不该让你顾叔叔为难不是吗?更何况……”
说着,舒曼芸躬下身,细细端详着这张酷似顾听潮的漂亮小脸,“你也不是他的儿子,他也没义务对你负责,不是吗?”
一种诛心的痛楚狂涌而来,把慕宴斯仿佛推出了好远好远。
“算了顾夫人,不管怎么说,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孩子有什么错呢,他也不过是想为自己母亲谋求个好出路罢了。”
白懿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吩咐道,“司机,送孩子回家去吧。”
“不用!我既然能自己来我就能自己回去!”
慕宴斯咬死牙关,目光锐利的像孤傲的小狮子,“还有,老阿姨你不要用你自己不入流的想法去看待我妈咪!我妈咪跟你可不一样,她很坚强很勇敢,还有非凡的才华什么都难不倒她。不像你,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你!”白懿气得肺子抽痛,却不好真跟个小孩吵嘴。
慕宴斯说完,转身挺直倔强的小身板消失在夜色里。
“啧啧,这孩子,真是缺少家教呢。”
舒曼芸眯起眼似笑非笑,“这么晚他独自往回走,周围连个出租车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平安回家呀……”
白懿眼眸泛起一丝冰冷的阴狠。
今晚,慕轻棠与商震坐私人飞机回到盛都。
这次去看望君君成果喜人,孩子的病情不但稳定了,还同意尽快来斐国和妈妈弟弟生活在一起。
慕轻棠喜极而泣,可孩子对她的态度却也扎透了她的心。
短短几天里,商震对君君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寸步不离,而君君更是半天见不到商震就要不停地问爹地去哪儿了。
她张开双臂想要抱君君的时候,君君眼中微凉的疏离和下意识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