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羚衣惊得用手臂将阮枳墨撑开距离,尴尬的说,“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
阮枳墨略微皱眉,即刻恢复,“娘子…自然不会是故意的。”
“嗯……所以,你进来干嘛?”李羚衣保持的姿势慢慢松开,缓缓搭了手巾在身前,再次躺下去了。
阮枳墨还没回答,就看到她又躺下去,才反应过来这女人刚刚竟是睡着了。
“是枳墨唐突了,以为你是…既然娘子没事,也不要泡太久,对身子不好。”阮枳墨说道,走出池子,将湿衣裳脱下,去换干净衣服。
“嗯。”李羚衣懒懒得应了一声,偏着头正好看见阮枳墨解下衣衫,那湿漉漉又薄薄的里衣,包裹的身躯曲线优美,身形恰到好处,肩颈一些部位微微泛红,勾勒的脸型也是十分好看,不觉间,李羚衣耳根子略微发烫。
嗯……直勾勾的看好像不太好。李羚衣虽然这样想着,目光却也移不开,脑瓜子开始歪歪少儿不太适宜的东西。
阮枳墨像是感觉到目光,转过头去看,只看见李羚衣并没有过多表情的盯着自己看,也不打算收目光,却也看不出有多余想法,一时间倒有些自我怀疑,他就算再糟糕也不至于一点想法都没有吧?
看来她是真的是磨镜,只对女人感兴趣吧,于是略显打击的去换了衣服。
李羚衣当然没表情了!谁放空的时候还有表情给你啊?
霎时间,黑夜里飞过屋檐的乌鸦都多少有一些无语的。
李羚衣收拾好出来,看见摆放好的一身素衣,嫌弃得丢一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青衫,径直走向床前,拍阮枳墨肩膀,“挪一挪。”
阮枳墨疑惑的挪开一个位置,看见李羚衣极其自然地躺在一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阮枳墨却是整夜没睡好,时不时留意一下身旁的人。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就有下人进来,帮忙洗漱了,叫了阮枳墨起床。
李羚衣听见动静,眉头拧成一团线球,闹起床气,“烦不烦,太阳都还没升起来!起个什么玩意儿?”
外面的下人都惊住了,大小姐昨晚是在这里留宿的?没听错吧?是大小姐的声音吧!
“大,大小姐?”小青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却被阮枳墨制止了,“小姐还在睡,别吵醒她。”
“主子,小姐昨晚……”小青小声问。
阮枳墨点头,应“嗯。走吧,还要去请安。”
“请什么安?大清晨的,大公鸡都还没起,回来休息着!惯的那些姨娘的臭毛病!”李羚衣被吵醒就睡不着了,起身坐起。
从屏风后面出来,将阮枳墨拽到塌上坐着,“休息!别理他们。”
“娘子,不妥。”阮枳墨将李羚衣的手按下,说道。
“啧,你管他妥不妥,你就……”话还没说完,如风急冲冲从门外跑来喊道,“主子主子!你怎么在这儿啊?快!快去大堂!相爷回来了!”
李羚衣听见相爷二字,条件反射虎躯一震,立马稳住心神,怕个啥?她李羚衣豺狼虎豹都不怕,怕区区相爷?
“来了!”李羚衣说,认怂这件事还是及时比较好。
如风拿了几身衣服,李羚衣挑了件颜色深沉一点的紫色衣裳,急匆匆赶到大堂,却不见“父亲”的身影。
“人呢?”李羚衣往如风脑袋上一打,气恼道。
如风左看右看,也没看到相爷在哪,直到管家托着戒尺进来,说,“小姐,传老爷的话,因小姐作风不良,受人诟病,罚小姐这几日不能出相府。”
“什么?”李羚衣皱眉不满的看着管家,拂袖,“我爹呢?”
“相爷因公去余德县,没个两月回不来,但要我们看好小姐,不惹是非。”管家说道。
“哦。”李羚衣应,再也没看一眼管家,直接跨着门槛就走了,任凭管家在后面喊。
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