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军和平北军的齐声发射,顿时有六百多颗火器直接砸到了营寨当中。
晴天霹雳,碎片漫天,营寨当中一阵大乱,还没来得及躲进壕沟,就不知道被炸死了多少人!
而被挟持的李二和房玄龄却已经无人理会,还有外面茫然不知所措的长孙无忌。
两军的火器就是信号,顿时四周无数火器加入了缠斗,统统砸进了敌军的大营。
杨广目光冷肃,“沈光,传令全军,犁平此地,以我军为准,骑兵冲锋!”
战场上雷声滚滚,烟尘漫天,斥候军的暗号和喊话都已经无效,只能靠斥候军四处传递消息。
沈光领命而去,杨广看看战场,又随手找到一个斥候,手指长孙无忌,“把他带过来!”
那斥候领命,打马就跑,几下到了长孙无忌面前,领着他又回到了大军当中。
大军作战,短期内已经不用杨广指挥,漫天的火器,会让营寨中的敌军冒头就死。
就算躲在战壕里,也不能万无一失,总有火器爆炸的残片四处乱溅,取他们性命。
杨广脑中不断跳动的气运值就是明证,洛阳城出来,又歼灭了一大队弓兵,他脑中已经有了七十余万气运值,而现在,数字还在不断猛增。
长孙无忌被扔到马前,他也被漫天火器炸得耳朵轰鸣,头脑发晕。
看看杨广,“昏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广冷笑一声,顿时一马鞭甩了过去,直接抽在长孙无忌的脸上,顿时抽的皮开肉绽。
这可不是像他打杨谅那般,看着声势浩大,实则根本不会伤人。
这一鞭用着暗劲,尽管长孙无忌两颊上还有头盔,但依旧被暗劲震伤,额头上鲜血直流。
“这一鞭,是为长孙冕打得,父皇与长孙冕,杨素联手,大破突厥,长孙冕威震草原,更是突厥使,可你竟然投靠了勾结突厥的李家,长孙冕泉下有灵,也不得安息。”
杨广厉声呵斥,不管长孙无忌的两眼猩红,又是猛地一鞭抽下,直接打飞了长孙冕的头盔,打散了他的发髻,让他一时披头散发,斯文扫地。
“这一鞭,是为杨素打的,你老父把你送到杨素手下调教,杨素教你兵法,是要你为大隋效力,你却背叛了大隋,你长孙家资助李唐起家,就是资助突厥,否则哪有今日的刘武周,梁师都。”
长孙无忌恼羞成怒,“你凭什么……”
话没说完,杨广已经又是一鞭,却是暗暗发了狠,打在嘴上,外边只是皮肉之伤,牙齿却几乎脱落,说话也吱吱呜呜。
“这一鞭,是为朕打得,朕已经救过你一次,你却不识好歹,贪恋虚荣,继续投奔李唐,朕若有心,只需放独孤静回归,你就会不得好死!”
长孙无忌张口吱吱呀呀,不知所云。
杨广也无意听他废话,“你走吧,要么去青州耕田,要么去长安送死,都随意你,你老父的余荫,你妹妹的情面,都已经用光了!”
长孙无垢愣了半晌,也缓解了嘴上的麻木,缓缓开口,勉强能让人听清,“昏君,你虏我过来,不是为了用我?”
“用你?”杨广看着战场上的炮火连天,哈哈大笑。
“你何德何能,让朕用你,我大隋英才无数,用你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吗!你自己回头看看,你有何用!”
长孙无忌没有回头,他当然知道后面是什么样。
久经沙场,虽然只是个文人,对生死也见惯不惯,当然那是别人的生死,现在让他会长安,他必死不可。
那么多人都战死沙场,甚至秦王也可能横死当场,偏偏他能回去,长安怎么会饶了他,尤其又有他小妹和江都的关系在。
事情没有传开,但他们这样的高层,却是知道实情。
可让他去耕田,他还有一腔抱负,他是长孙冕的儿子,又在杨素手上调教,怎么会甘于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