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其他人都有了差事,性子比较火爆的黄得功立刻站出来,道:“还请殿下吩咐臣的差事吧,臣心里等得火急火燎的。”
“黄将军倒是干脆性子,本宫着实欣赏。”
林敬先是夸了一句,紧接着却说道:“原本派遣这些人就已经足够,但是本宫担心事发突然,若是其中某个环节出了变故,咱们就只能改诱敌为强攻,到时候羽卫军的一万大军,还请黄将军率领及时赶到。”
一听说是预备队,黄得功心中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他闷声闷气地说道:“殿下,原本臣不该讨价还价,可是咱老黄是个冲锋的性子,当预备队也太憋屈了......”
林敬笑了笑,并没有为黄得功的话而生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说道:“虎山,你应该明白,咱们真正的对手并不是王承允和姜壤,而是近在眼前的东虏,倘若宣大事变被闹大,那么东虏很有可能会插手,到时候就要全靠虎山了。”
“殿下说得是,是臣孟浪了。”
黄得功悻悻得退了下去,心中却反而开始盼望起来,东虏到时候可一定要出兵啊,到那时候才能显现出他黄大将军的厉害来。
当下大事议定之后,林敬也丝毫不加犹豫,便安排各路人马纷纷出发,其中他所率领的太子亲军营则是在明日出发,毕竟要给大同那边预留一些时间。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之后,次日林敬便率领三千太子亲军营,连同一众官员随从们,朝着宣府方向出发。
长长的队伍连绵不断,远方的朝阳将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了身上。
林敬骑在了一匹高大的骏马上,手中挥舞着一柄长剑,眼神中带着几分自信。
“出发!”
三月十八,鹞儿岭。
密密麻麻的营寨矗立在岭上,抗虏军第一镇第一协的官兵在薛平度、董天保二人的率领下,经过了三天急行军之后,终于赶到了宣化镇外的儿岭。
等到赶到鹤儿岭时,五千抗虏军也都已经被拖得风尘仆仆,脸上几乎都是黑一块灰一块,即便是作为一镇统制的薛平度和董天保,也是一脸灰尘。
“哒哒哒......
当薛平度才用毛巾擦擦脸的时候,远方便传来了骑兵马蹄的声音,逐渐由小变大,很快便能看到一队明军哨探疾驰而来,其中为首的一名明军哨探动作十分干脆利落地滚落下马,跪在了薛平度的面前。
“统制,根据张家口埋下的暗子传来消息,他们目前对我军动向并不知情,依然在正常进行交易。据说范家和王家过两天就要出货,不光有大量的违禁物资,甚至还牵涉到我军的绝密情报,只是具体详情暂未可知。”
薛平度搁下了手帕,沉声问道:“口北道分巡道和抚夷都司何在?”
“回禀统制,口北道分巡道王登科和张家口抚夷都司冯大梁二人已经被秘捕,去,将他们两个人带上来。”
哨探朝着后面叫了一声,只见数名明军士卒从马上将两个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中年人抬了下来,他们身上似乎还穿着大明朝的官服,看上去颇为碍眼。
二人一见到穿着明军衣服的薛平度时,丝毫不顾自身体统,连忙爬过来道:“大人,我们冤枉啊,下官等不知犯了什么罪?竟然惹得朝廷大军出手?”
薛平度十分厌恶地望了二人一眼,沉声道:“犯了什么罪过,你们心里自己清楚。今天既然到了这里,你们就应该明白,自身罪责难逃!”
听到这番话,王登科和冯大梁二人不由得绝望得对视了一眼,居然靠在一起痛哭了起来,一边哭着还一边痛诉前非,一副要悔过的模样。
薛平度不耐烦看二人这番作态,便冷冷道:“行了,这些话到时候等到了刑部大牢再说吧,眼下本将军就问你们一个问题,若是你们愿意回答,到时候路上就不为难你们,若是故意谎言诓骗,则后果自负,你们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