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了。
“小鱼妹子,你……别哭,我没……没……啥事的。”沈永仍然身体僵硬,止不住的打冷颤,口齿不清地安慰道。
闻言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果然入手温热,可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泪的,半晌才低头说了句“我再去打点温水给你擦擦脸吧。”便走出房间。
“唉……不用……忙……”她走的太快,他都来不及阻止。
岁弊寒凶,雪虐风饕。
外面北风呼啸,屋内安静昏暗,油灯火焰晃动,将人的面容都映得不真实起来。
沈永家穷苦数年,连吃都吃不饱,根本没有干净的帕子,小鱼找了一圈,最后只好从之前沈佩送给她的衣物里找出一件,把最软和的内衫撕下一断来,在热水里打湿后小心擦拭着沈永冻得肿胀红紫的双手。
一时间,这屋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沈永看着小鱼紧绷隐忍的神情,知晓她是在担心自己,可他又不善言辞,犹豫半天主动开口问道:“家里……都好吧?”
“嗯。”
小鱼没有抬头轻轻答应着,可那浓浓的鼻音却透出哭腔来,听得沈永心里一紧。
“小鱼妹子,你别——”他话刚说了一半,小鱼忽然抱住他,伏在他肩膀上大声哭泣。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没说完的‘哭’字只能咽下了。
“我快被你吓死了”小鱼真真是怕极了,沈永是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啊,揪着他的衣服不住地哭道:“干嘛要去找梅花?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他自知嘴笨最不会安慰人,便抬手轻拍小鱼后背,一味地道:“没事,没事。”
小鱼隐忍数日的担忧惊惧终于可以宣泄出来,那些往日不曾表露的依赖,此刻全都表露无疑。沈永家本就穷困,为了救她更是雪上加霜,若是他再因自己出事,那她无疑是灾星是祸害,就算念姐儿和洪婆子不责怪,她也会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次日一早,待小鱼醒来发现她竟然躺在了床上,明明昨晚是打算守在边上照料沈永的,怎么会躺在床上呢,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而沈永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