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换作往常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可现在却变得漫长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种状况下小鱼整个人简直是如坐针毡一般。而且明明她心里担心不已,却还要耐心宽慰沈永留下的一老一小。
看着一直不曾放晴的天,实在难以想象沈永在酷寒的深山之中是何种处境。大雪封山的情况下,动物都很少出来活动了,沈永他就算没有冻死,也会被困在某处忍受着饥饿。
面对未知的情况,小鱼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翻来覆去地一夜未眠,天刚一擦亮她便穿戴好匆匆赶去了茹茹家。
不待小鱼开口说话,一见她的神情郝三叔便知事情不好,沈永还没有回家。
当下也顾不得吃饭了,匆匆吩咐茹茹她娘:“她娘,你赶紧穿上外衣,去沈老爷家里说一声。我先去村长家,再多叫几个人一起去山里找找沈永,这都这么多天了,再不回来可是要出事了!”
茹茹她娘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立马披了一件外衣出了门。
做好一会儿进山准备的郝三叔一回头看着紧跟着他要一起出门的小鱼,忙劝阻道:“唉呀,你就被跟着了,那深山老林的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去了就出不来,我们还得分心来照顾你,现下去找沈永最要紧。”
“叔,我能……”小鱼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她实在是不放心,想说她能够照顾好自己的,一定不会拖累大家。
可她话还没说出来,郝三叔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能什么啊,别添乱。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沈永找回来的。”然后大步流星地往村长家去了。
留下小鱼站在原地,她紧咬双唇,无助地望着外面,眼泪控制不住地纷纷溢出眼眶。
现在心中的慌乱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沈永很重要,千万不能出现任何意外。甚至可以说,假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对她来说便是天翻地覆。
尽管自己不愿承认,但是事实便是如此,纵然她有再多的金点子,没有了沈永的庇护,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虽然在现在这个时候去考虑后路,考虑自己,确实有些自私。可她一介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不知过了多久,去沈老爷家的茹茹她娘回来了。小鱼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神情戚戚地看向茹茹她娘,她娘一进屋连口水都顾不上,忙安慰她说,沈老爷家一听说沈永在山里还没回来后,担心的不行,他家的俊哥儿也要出去帮忙找人,不过被刘氏给拉住了,说他一介书生,从未进过山还是不添乱的好。又说沈老爷沈福前几日闪了腰,现在还躺在后屋的炕上呢。怕他知道此事强撑着去找人,伤势加重,于是刘氏便没让人去告诉沈老爷,安排了家里的下人老德跟着村里人一起进山找人。
而且回来的路上茹茹她娘看到村长家里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许多村民,想是不一会儿便会进山去寻找沈永了。
听到这一消息,担心惊惧数日的小鱼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沈老爷他是沈永的亲二叔,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压抑许久的情绪漫延,吞没了她整个人,这才哭出声来。
见状,茹茹忙用手帕轻轻擦拭她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小鱼,你不用太担心,咱们村那么多人一定会把沈永哥找回来的,别哭了。”
可是哭泣有时候开了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再也无法遏止。
除了茹茹和她娘一直在身旁不厌其烦的出声安慰着。连平时调皮捣蛋的小疙瘩也乖乖坐在大家跟前,不错眼地盯着抽泣不止的小鱼,半晌后,他挺起小胸膛,站到小鱼面前童声童气地开口道:“小鱼姐姐,你别哭,娘亲和爹爹都说过我是男子汉,要顶天立地,以后我保护你和姐姐。”稚嫩的话语说得分外认真。
茹茹她娘将小疙瘩搂到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