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画落入阵中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有人潜入,几乎是立刻抛下手里的事情,想要去一探究竟。
她一边不希望看见院子中鲜血淋漓的场面,一边又对无主城恨之入骨。
华鸢想,自己还是学不来连画那样,对什么事情都无动于衷,更无法想城中大多数人那样,做一个恶人,
一边的李恨寒其实早就看出她魂不守舍,见到她忽然起身,也跟在华鸢身后。
其实对于华鸢心中的纠结,李恨寒是可以理解的。
华鸢虽然自幼便父母双亡,一直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才活到今日,可是她终归对这些尔虞我诈并不熟悉。
华鸢的手腕上,虽然有世间最锋利的丝线,可是她还是学不来杀人。
李恨寒有些担心,待会赶到的华鸢要如何面对那副血腥的场景。
她一方面,想要这个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妹妹,保持她惯有的天真;她一方面,恶毒地想要她快些长大,快些知道世间的险恶。
然而不管是华鸢还是李恨寒,在看见院子中景象的一瞬间,都愣住了。
根本没有想象中鲜血四溅的情形,更没有猎物的破口大骂,有的只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华鸢只觉得自己眉心一跳,想着自己先前一路上的纠结实在是可笑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这机关阵法实在太过于痴迷,连画并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屋顶多出两道人影。
华鸢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
“连……”她转头,震惊地看着跟着来的李恨寒,压低声音问道:
“她怎么会在这里?”
李恨寒一开始还以为是来了个高手,华鸢千辛万苦布下的机关阵并没能将人杀死。
只是这凑近了一瞧才知道,哪里是什么绝世高手上门找茬,不过是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过来寻乐子。
对于连画这种没事找事的做法,李恨寒也不是很理解。
只不过无主城这么大,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怪癖。
她冲华鸢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打扰。
华鸢对于李恨寒的话想来是言听计从,此时自然也没有意义。
更何况,在知道自己不必亲手杀人之后,华鸢的心里负担也小了不少。
她看着院子中央那个翩翩起舞的身影,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费尽心思做出来的作品,被人像是玩具一样摆弄,叫华鸢还是有些挫败。
两人就这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院子中的连画显然没有刚来的时候那般慌乱,已经摸清楚机关运行的规律。
她在丝线中间游刃有余地穿梭着,像是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华鸢此时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之前只知道连画厉害,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厉害到这种地步。
“姐姐,你说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到头来什么用也没有。”
李恨寒有些没好气地看了华鸢一眼,说到:
“城中能达到连画这样的武功,还有这样冷静的心境,估计没谁了吧。”
华鸢一想,觉得李恨寒说得也对,毕竟先前就是顾知行也觉得自己做的机关很是精妙,赞不绝口。
李恨寒看着院子中明显变得得心应手的连画,说到:
“城中像她这般的怪物,应该没有了吧。”
华鸢很是认可地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说到:
“最近城里不是新来了两个人吗,今日还当街挑衅,将谢春晓杀了。”
提起这件事情,李恨寒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对于王城,她不去添一把火,已经算是她的仁慈,如今这么大反应,显然也不是为谢春晓感到可惜。
只是商厝行事太过于张扬狠辣,连思瑶若是想要打破如今城中的局面,必然会对内城下手,到时候又是满城风雨。
李恨寒如今心死,最这些争斗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