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涯看着连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是不理解:
“这还不算厉害吗?”
连画指了指街道,说:
“他头发都跟狗啃的似的,也能算厉害?他能赢,还真是占了谢春晓身上有伤,今日心情急躁的优势。”
青涯看了连画一眼,挪到段良祤身边,压低声音问:
“她刚刚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能轻松赢过商厝的意思?”
段良祤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连画被青涯那般崇拜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不是我比谢春晓强多少,而是商厝原本武功便是凭借他柔软的身段出其不意,谢春晓还没有摸透这一点便贸然出手,这才落入陷阱。”
青涯点头,惋惜地看了看街道上趴着的连婲:
“可惜了。”
闻言,连画也顺着青涯的目光朝街道上看去,躺在地上的谢春晓脸色已经变得灰白,显然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边连婲虽然着急,但是同样懊悔。
谢春晓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血液从伤口一点点淌到地上。
他看着连婲梨花带雨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任由自己的意识逐渐朦胧。
“可惜了,这可能是自己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虽然心中着急,可是连婲也知道,谢春晓这副模样,就是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找来,也于事无补。
看着谢春晓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消失,连婲终于大哭出声。
在看见谢春晓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的时候,这位一心沉迷权势的姑娘忽然意识到,一个同自己很是亲近,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已经离开了世间。
街道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有的是从一开始便悄悄在观察事态发展的,有的则是刚瞧见热闹,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落在连婲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却没能叫连婲挪动半步。
她跪在地上,将谢春晓的尸体很轻柔地抱起来,没去理财被鲜血染红的衣摆。
说来也是可笑,人活着的时候,她担心自己的权力,担心父亲的怀疑,担心城中的目光,如今人死了,自己反倒发觉没什么好担心了。
连婲凄厉的哭声在城门上空盘旋,像极了被射中胸膛的雄鹰。
就连同连婲不怎么熟悉的青涯也显得有些不忍,她看着一边的连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是在连画的眼中瞧见躲闪。
想要知道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连画也没必要再呆在窗边,她坐在公良对面,显得有些郁闷:
“你说,若是刚刚我不犹豫出手,能不能将谢春晓救下来?”
公良替她倒好茶,问道:
“你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
连画转头看着湛蓝的:
“可他毕竟是无主城的百姓。”
连画的语气很淡,淡到叫青涯听着,就好像在问他们待会吃什么。
但是坐在连画对面的公良明显从这种清冷的语气中,读出一种冷意,一种对商厝的记恨。
他忽然开始庆幸,幸好那位苏公子已经出城,不然若是叫连思瑶或者商厝知道城中还有个南疆的人,只怕会掀起惊涛骇浪。
然而没等公良想好措辞,连画就已经笑了:
“不过你说的对,我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公良对连画这种冷漠带着些嘲笑的语气并不喜欢,打岔说:
“叫人新送些糕点上来吧。”
连画点了点头,说:
“今日谢春晓在城门口咽了气,想必接下来就要彻底乱成一锅粥了吧。”
对于这件事情,公良毫不怀疑,如今城中已经没有能制约连思瑶和商厝的人,他们想怎么闹腾都可以。
今日商厝这样大张旗鼓,便是要试探城内还有没有隐藏的势力。
只是直到谢春晓咽气,也没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