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街道上,谢春晓瞧见商厝败退,心也跟着放松不少。
周围的人只感觉一种大厦将倾之势,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
就算是商厝,见到谢春晓这一剑,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一句厉害。
知道自己这般退后也不是办法,商厝脚下一顿稳住身形,竟是想要硬接下谢春晓的这一剑。
这一剑浑然天成,谢春晓自然不希望商厝不战只退,在看见商厝停下脚步的一瞬间,谢春晓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他整个人连带着剑腾空飞起,朝地面上的商厝砸去。
商厝手中两柄弯刀随着他指尖的动作旋转起来,将他的衣袖割碎,两轮缩小了的银色月亮,就这样出现在他手边。
谢春晓不知道商厝这弯刀究竟是什么打制而成,只知道锋利异常,就是自己的长剑刚刚都险些震出个豁口。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谢春晓晃了晃脑袋,将心中那些杂乱的想法抛去,一个千斤坠朝商厝砸来。
在谢春晓有所动作的一瞬间,商厝也腾空而起,迎着谢春晓而去。
然而眼见着两人的武器就要撞在一起的时候,商厝交叠在身前的手忽然张开,看上去竟是打算用肉身承下谢春晓的这一剑。
只看两轮圆月从两侧朝谢春晓包围而来,而商厝自己的身子竟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叠在一起。
在空中的一瞬间,他一个转身,身后银白色的头发同谢春晓的长剑撞在一起,竟是发出争鸣。
谢春晓并没有料到,商厝竟然大胆到这种地步,居然打算用肉身接下自己的一剑。
在谢春晓的眼前,已经划过千百种商厝在空中被自己劈成两半的情景。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借着自己转身的力道,商厝飞在半空中的头发竟是挡下了谢春晓这一剑。
而两柄旋转的弯刀,也将谢春晓的双臂齐根斩断。
谢春晓的身子像一面破败的风筝砸在地上。
商厝脚尖一点将谢春晓落下的长剑提出老远,翩然落在地上。
他身后原本瀑布般银白色的头发已经变得磕磕巴巴,像是被火烧坏了似的。
“谢春晓!”
连婲也没想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怎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谢春晓便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也顾不得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拔腿朝谢春晓跑去。
谢春晓两条手臂都被斩断,此时已经没有再战斗的能力,商厝这时候也没有必要穷追不舍。
他站在原地,用袖子将弯刀上的血迹仔细擦拭干净,看着连婲挡在自己身前。
连婲一边担心谢春晓,一边警惕商厝的动作,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商厝并没有要继续刁难的意思。
商厝瞥了一眼连婲,便将自己残缺的头发撩倒身前,满是可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我这一头宝贝头发。”
连婲只当商厝此时是在耀武扬威,她用手帕捂着谢春晓的伤口。
可是这么大的创伤,身边又没有大夫,哪里能救得回来。
阁楼上的青涯看着商厝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谢春晓斩落,震惊得忘记控制脸上的表情。
“这……这白面书生竟然这么厉害!”
一边段良祤将手中的酒葫芦搁在一边,摇了摇头:
“不是他厉害,只是就像刚刚连画姑娘说的,谢春晓太急了。他仅仅是看见商厝使用弯刀,便打得这般激进。因此不管是商厝出乎意料的柔软性还是他那一头头发,都是谢春晓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青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在想,这种事情被连画一开始就点破,那是不是可以说明,这里最厉害的就是连画姑娘。
她凑到段良祤身边,压低声音问:
“你说,到底是你厉害还是连画姑娘厉害?”
段良祤斜眼看着青涯这副贼兮兮的表情,实在是不明白在外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