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窦霓还是坚持要做手术,李思思也会奉陪,只是唯一条件,是让窦霓挑一个有假期的时机,而不是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窦霓最先开始还说李思思站着说话不腰痛,但想到李思思情路坎坷,以酒消愁,还得随时对她展露笑脸,帮她解决困难,安慰她的烦躁,她又觉得自己很过分,接连对李思思说对不起。
李思思叹:“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吃了这么多苦,走到今天,遇到一点难事就想要放弃,你真的……”
李思思冷静的过分,帮窦霓分析利弊,建议还是让窦霓按兵不动,等陈茉的处置。毕竟公司现在陈茉独掌大权,一切事情陈茉都要担责任。窦霓是陈茉支持上位的,既然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就搏一把,就赌打狗还要看主人,陈茉出面帮忙。
窦霓说:“你才狗呢。”
李思思笑:“那要不怎么办,你能劝动你家那只小狼狗,还是你要去辞职?”
窦霓刚哭过,瓮声瓮气道:“才不嘞!那孙子天天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就这么认怂我名字倒着写!”
李思思问:“那谁在哭?”
窦霓把纸巾揉成一团丢她:“你好意思说我,你把鼻涕蹭我身上的时候,我也没怨言呐。”
李思思尖叫:“哎呀,你这鼻涕糊我身上,小哥哥看到我都不好意思来勾搭了!”
窦霓笑骂:“你有柳杨就够了。”
李思思又把纸巾丢了回来,骂:“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我翻脸哦!”
窦霓笑她:“吼,用完就不认人,柳杨这会儿多半扯着被子角偷偷哭你这负心汉呢。”
两人开着玩笑去找地方吃晚饭,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
等窦霓回家的时候,远远看见坐在门卫室望着大门的高子瑜。
这边城区下着毛毛雨,昏黄的灯光下,高子瑜像块望妻石,痴痴的等,可怜极了。
他知道这两天窦霓心情不好,见窦霓独自出门不让他跟,他也不敢打电话追问。他在家里急的团团转,乔秀莲看的好笑。王惠真却说,这是继承了老高的优良传统,以前她怀着高子瑜的时候,老高就十分紧张,每天都在她车间门口等她。
高子瑜被三个老年人调侃,烦的不行,干脆下楼来等,反正他也没心情做事。
见到窦霓,他心里的胡思乱想全都不翼而飞了,急急迎了上来,给窦霓打伞。小两口走在绵绵细雨中,窦霓不由看伞面,只见伞往她这边倾斜着。她不动声色往高子瑜靠近了些,胳膊碰到一起,高子瑜忙搂了上来,只说:“降温了,凉,以后晚上出去要多带件衣裳。”
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窦霓突然想到李思思说她什么都有了。
窦霓没头没脑的问:“你现在还爱我吗?”
高子瑜紧张道:“当然爱。”
窦霓问:“我把娃娃打掉了,你还是爱?”
高子瑜面如土灰:“……那,以后是不是能再怀?”
窦霓肯定道:“那就是没爱了。”
高子瑜气闷:“我不爱你,来接你爪子,我咋不接别个呢。”
窦霓突然觉得好笑,逗他:“到底爱还是不爱?”
高子瑜没好气道:“爱惨了,世界上唯一能欺负我的恶婆娘就是你了。”
窦霓说:“你在公司别惹我。”
高子瑜无可奈何:“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心说这不是掩耳盗铃么,嘴上却问,“那明天是不是能一起上班?”
窦霓没理他,他自己便知道不可能,上楼的时候,嗷呜嗷呜的叫,鬼哭狼嚎的叫亮了每层楼的灯。还没到门口,家门就已经打开了,王惠真怪他半夜三更找骂,他摇头晃脑进了屋,还给窦霓鞠躬邀请:“女王请。”
窦霓心说,做舔狗做到这份上,一定还是为了孩子,别以为她就感动了。
乔秀莲担心的不行,生怕窦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