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十年,一个人,还会记得一个人吗?”
苏晚被问得一愣,但见阿拉雅垂着眼帘,神色忧伤,心下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
阿拉雅闻言笑出了声,抬起头来,无奈又委屈地控诉她:“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一直都这样。”苏晚轻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再说了,十年,能改变的,太多了。”
阿拉雅闻言,嘴角的笑容连同身子一起僵住。
苏晚不爱给人无望的希望,伸手摸了摸孩子头,“世间万事,最好的就是报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这样,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比较容易接受。”
说完这句,苏晚头也不回地往家门走去。
而阿拉雅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方才低下头去,咬了咬唇,委屈又难过的道:“真是……”
剩下那半句,她没说出来。
夏日的风,带着燥热,从山岗上吹过来,夹带着花草的香味儿。
阿拉雅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眼睛,而后闷着头往家走去。
“这几天睡得好吗?”
换完药膏后,苏晚在床边坐下,看着袁聿问。
“睡得很好,多谢姑娘。”
袁聿脸上带了笑意,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那以后就按这个方子来吧。”苏晚站起身,“我按这个方子给公子做药丸,等什么时候,公子觉得,这个药没什么效果了,咱们再换方子,如果有效果,就一直这么吃。”
袁聿点头,“让姑娘费心了。”
“不费心。”苏晚收拾了药箱子,想了想还是道:“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公子还是看开些好。”
袁聿应了一声,神色淡淡。
“一切往前看。”苏晚继续说。“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往日如云烟,风一吹就散了,公子当往前看。”
袁聿看向苏晚,笑了,“苏姑娘有一颗仁心。”
“我还有一颗赚钱的心。”苏晚笑着补充。
袁聿笑了笑,没在多说。
苏晚知道他这是不想谈论此事,便扯开了话题。
袁聿是在一个暮晚离开的,彼时青山笼罩在夜幕下,苏晚站在门口,目送着人远去。
阿拉雅走到她身边,长吐了一口气道:“讨厌鬼,总算是走了。”
“人家招你惹你了?”苏晚哭笑不得。
“哼!”阿拉雅抱着胳膊看向别处,小模样又傲娇又可爱。
苏晚伸手拍了拍孩子头,转身往院内走去了。
南翊珩来徐家送血蕊甘霖之前,徐大海的几个徒弟回来了一趟,带回了长临州的点心,和布料。
除此之外,还有两坛上好的酒,说是孝敬给徐大海的。
只可惜,徐大海前几日跟着东家出门去了,至今未归。
“娇娇,你还有表妹呢?”
安怀凑过来,低声笑问。
苏晚挑眉,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跟孙达说话的阿拉雅,心下了然。
“她过段时间就要走了。”
“啊?”安徽啊一脸失望,默默叹气,“竟然要走了,还想着撮合一下她和老四呢,哎,可惜了。”
“趁早把这心思收了。”苏晚笑出声,“我那表妹心里有人。”
“哦。”安怀很伤心,一边帮苏晚摘菜,一边叹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类的。
苏晚心说,师兄你看错了,这次是落花无意,流水也无情。
“这个给你。”
苏晚在厨房里烧火时,杨金宝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苏晚。
“这是什么?”苏晚好奇。
“打开看看。”杨金宝在她面前蹲下来,目光慈爱。
苏晚忍不住笑了,低头打开盒子,就看见是一些头绳珠花,并几根簪子。
杨金宝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