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四个选择。”
“什么?”袁聿闻言神色微变。
“别紧张。”苏晚笑着安抚,“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喝汤药,或者安神茶,但这个可能麻烦一点儿,也可以选择针灸,但这个得时常过来,我估摸着你可能没那么多时间。”
“那第四个选择呢?”
“我可以帮你把药制成药丸,但你得付我手工费。”
袁聿闻言笑起来,“苏姑娘这是在逗我么?你明知道我会怎么选。”
“哎呀,也不算。”苏晚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那我明日里去买药,等我把药丸做好,你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天的话,就先给你弄个安神汤吧。”
“多谢。”
“不必。”苏晚回头看他,“反正你会付我诊金的。”
“也是。”袁聿点头,看上去神情放松了几分。
苏晚见状,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就说,袁聿这人瞧着有些不对劲,感情是神经过于紧绷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日日梦魇啊……
“我跟你一起去吧。”
早饭时,得知苏晚要去镇子上,阿拉雅凑过去如是说。
苏晚看了她一眼,没拒绝。
阿拉雅明显松了口气,低头抱着糊糊头也不抬地喝起来。
两人坐牛车到了镇子上时,阿拉雅在镇子口同苏晚分开。
“你忙你的,回头我在这儿等你。”
阿拉雅说着,一双眼睛四处瞟,不知在寻些什么。
“行。”
对于不该问的事情,苏晚素来不多问,是以,也不问阿拉雅今天为什么没带算命的家伙,只背着背篓往集市去了。
等目送苏晚的身影走远,阿拉雅方才眸光闪了闪,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呦,缘分啊!”
苏晚从中草堂出来,正想着要不要给阿拉雅买只烧鸡时,肩膀就什么敲了一下,她正要皱眉,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南翊珩!
苏晚一瞬间瞪大眼睛,猛地一转身,就看见笑的如沐春风的南翊珩,以及站在南翊珩身边黑着脸的牧野。
“真的是你!”
见苏晚神情激动,南翊珩笑意一僵,战略性后退了一步。
“夫人今日这是怎的了?”南翊珩笑容不似先前,眼神四下扫描,似是随时准备逃跑一般。
“有事相求!”
苏晚上前,一把抓住了南翊珩的手腕,笑容和煦道:“前面有个茶楼,咱们去茶楼说。”
“哎,夫……”
不等南翊珩反驳,苏晚便风风火火地将人拽进了茶楼。
“喝茶。”
眼看着苏晚笑盈盈的将茶盏端到自己面前,南翊珩心下不安,看了看青釉色的茶杯,又看了看苏晚脸上和善的笑容,手中的扇子停顿了一瞬,笑了。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他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牧野便端起茶盏喝了大半。
南翊珩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人,是不怕茶里有毒吗?
“南公子莫要紧张,我就是许久不见公子,甚至想念罢了。”苏晚笑的柔和,却还不忘提前铺垫一下。
南翊珩闻言狠狠一抖,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次南公子从我家走后,咱们许久都未曾见过了……”苏晚端起茶杯,继续矫揉造作。
南翊珩拿着扇子的手蓦然一抖,一旁的牧野皱了眉头。
“夫人有话还是直说的好。”南翊珩轻咳一声,“夫人毕竟对我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只要夫人所求,是我兄弟二人做得到的,我兄弟二人,定全力以赴。”
牧野悠悠地看了南翊珩一眼,要报恩自己报去,拽着他干嘛?南翊珩冲他使眼色,让他老实坐着,不要招惹苏晚。
毕竟,他们的事儿还没忙完,回头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