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脸上本涌现出了些许笑容,但闻言却转瞬消失。
“不可能。”他轻声喃喃,“这不可能,我去见过的。”
“你还要与我撒谎到什么时候?”赵虎威说着站了起来,在他健壮的身躯旁那瘦弱书生显得很是渺小,他盯着李信,李信也直直盯着他。
“我没有。”李信辩解道,但眼里已出现了迟疑,好像已经怀疑自己。
“我知道,试探一下,常有的事。”赵虎威轻声笑道,退了几步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双手环抱。
“我就说我没记错。”李信听完后长出了口气,脸上复溢出了笑意。
“不与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赵虎威靠在那瞪大了虎眼直勾勾盯着李信,“昨夜确实有人在这大院后门,看见你鬼鬼祟祟扶着个姑娘敲门被接了进去。”
“我想我已经与您解释过了……”李信垂下的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动着。叶休文注意到了这点,眯着眼看李信的小动作,仔细地听着这场审问。
“嗯?”赵虎威提醒道。
“不是。”李信反应过来后恨恨答道。
“说。”赵虎威示意。
“我应该已经与您解释过了才对。”李信答道。
“解释过什么?”赵虎威问。
“大人不要开玩笑。”李信脸上一僵,顿了一会儿才说,“看见我的人应该是认错了。”
“一开始我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我后来突然想到,你长得可是很突出的。”赵虎威又松开了环抱的手,“说来刚才那证人已经来瞧过了,怎么着,人群中一下子就点出了你,并且格外确信自己没有认错。”边说,赵虎威还边用手指戳着长椅。
“说说吧。”赵虎威轻声道,“说点真的东西,好减轻自己的嫌疑。”
“与我长相类似的人也是有的,再者说那时已是入夜,看错是难免的事,我还是想说是认错了。”李信仍坚持自语。
“你这身板扶人挺费劲的吧。”赵虎威改口又道。叶休文觉得这些审问跳脱得令他不知所措,他啥也不知道,听着这些简直云里雾里的。
“大人什么意思?”李信问。
“怎么想从你这听点真的东西那么费劲呢。”赵虎威无奈摇了摇头,“我们既是经过了调查,对这事也知道了十有八九了,说点真的吧。”他诚恳发问。
“我并不知大人所言是合意。”李信固执说。
“你为什么想要带回那死者的遗体?”赵虎威叹了口气改口问道。
“因为我爱她。”李信突然做作地挺起了胸膛,“我希望叶千真大人能对此付出代价。”
“把你嘴里的大人两字放放再说吧。”赵虎威平静道,“你是个赌徒,并且是个陷进去的赌徒。”
“大人什么意思?”李信愣住,“我可不是那种人,我那的父老乡亲可以作证的。”
“确实。”赵虎威点了点头,“一开始我以为你说了假的地址是怕你家边上的人说什么,现在想你或许是希望他们说什么。你伪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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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起码在你住的地方周围是这样的,人们都觉你是个不沾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
“我本就是。”李信道。
“还没轮到你说话呢。”赵虎威教他闭上了嘴,继续道,“从这里是看不出来,人们觉得你是个忙于工作的人,但是我们差人去你在的学堂问了,在大家认为你忙于工作的某些时间段里,你并不在学堂。”
“巧的是,在这些时间段里,叶家赌场那边的老顾客们,很经常会看见你出没。当然你还经过了点小伪装,但影响不了什么。”赵虎威说,“虽然有些东西没被记在账本上,不过和你一桌的赌客们记着呢。”
“我没有我不是。”李信辩解道。
“这些东西都是小事啦。”赵虎威笑了笑,“账本上记得是假名,后面也都被填上了。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