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的地方设在守卫叶千真的大厅,被看守着的叶千真沉默着品着茶水,冷冷瞧着叶景云一行人的到来。
不过这个地方除了守卫和叶千真外却没有其他人,叶休文四望,没瞧出眼下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说要审案吗?他心想,这怎么没人?
“又回来了啊,族兄。”叶千真发声道。
叶景云没有回应,仍转过头与赵虎威私语,叶休文跟在守卫的后边,却没听清前边那两人在说什么?
眼见自己的发言被无视,加之这莫名的一天在自己家受到的折辱,叶千真也非泥人尚有三分火气,站起来大声道,“怎么族兄还当无视我不成?”
随着他的动作,守在他旁边的守卫们的登时抬手挡在他前面,而在他两旁的守卫手中刀剑已出,防止他的逾越行为。
“怎么,你们敢对你们的主子做什么事?”叶千真看着四周守卫冷声道。
“闭嘴,坐回去。”叶休文突然听见了从他们来时的那个方向有人声响起,一时间并听不出是什么人。而在叶千真循声望去之后,竟是咬着牙坐了回去。
叶休文转过头,在门框边上瞧见了个体格中等,身着锦缎,留有八字胡的男人,那人站在那便带有一种莫名的气场,那种特殊的气质往往出现在身居高位的人上。
叶海清。
虽然不常见面,但是这个人给叶休文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并且这些年来叶海清的长相也始终没有出现过多大变化,尤其是那撇始终保持着一般长度的八字胡。
在叶海清走过来后,叶景云与赵虎威的交谈也“恰好”结束。
“这不是海清族兄吗?”叶景云回头,“恰好”看见了叶海清。
“怎么,家主不欢迎我?”叶海清轻笑道。
“怎么不欢迎。”叶景云说,“不过你我都知道我不是家主,不必这么捧杀我。”
“有朝一日总会是。”叶海清轻声说。
“客气了,这些东西就不谈了。”叶景云说,“只是族兄来得赶巧啊,我也不好招待,要不我遣人带你去别处等我。”
“没事,我在这看着便是。”叶海清推辞道。
“那可不行,眼下毕竟正准备审案呢,容不下闲人。”叶景云语调平静得没有过变化。
“我一起审案便是。”叶海清说。
“我也希望,不过不行。”叶景云拒绝道,“审案讲究避嫌。”
“哪里的规矩?”叶海清道。
“审案的规矩。”叶景云答。
“我若偏要呢?”叶海清道。
“那我希望族兄不要自误。”叶景云道。
“怎么个自误法?”叶海清站在叶景云的对面盯着后者面具后的眼睛冷声道,“死了个风俗女子,还是自杀。那能如何?你继续争取给这些人赔偿便是。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首先,并没有什么擅不擅长的事,那些死者的家属本就应该得到那些赔偿。”叶景云不紧不慢说道,“其次,这并非是件小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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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争位,希望族兄以后能在人们面前装得好些,避免为叶家的管理带来问题。而且她只是个向往并且准备迎接婚姻的寻常女子,族兄不必急着给她贴标签。”
“你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终究全是虚言,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叶海清又说,“怎么个自误法?”
“叶海清违了法,也违了规矩,他做了影响叶家绩效的事,但凡有一个有心人利用了这种行为,在云水宗的考核上叶家都必然会沦为末尾,失去云水奖励资格。这事关叶家考核的全族之事,族兄你担不住。”叶景云依旧是冷漠的语气,不过声音却重了些许。
“家主你倒是擅长扯大旗。”叶海清冷笑道,但眼里闪过一丝迟疑,远远瞧了叶千真一眼,却没有得到对视。
“一切为了家族。”叶景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