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追,一会儿回到沈阳城和丁碧搏斗。
马车经过一个坑洼,车轮猛得一陷,一阵颠簸,驭虎少年醒了。
“你们几个尼堪都是罪大恶极,妈的,还要浪费主子粮食!等到了沈阳,把你们扒了皮喂狗!”
马车在一处破败的驿站前停了下来,里面空空荡荡,铺兵早就跑光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包衣冲进驿站搜查一番,一粒米也没找到,气得骂骂咧咧跑出来,提着马鞭走到囚车前。
“想要活命,就说出沈阳城内守军番号,各城门主将姓名······”
包衣喊了半天,发现没人应答,恼羞成怒。
五个囚犯一天没吃没喝,一路折腾下来,都只剩下半条命,平时说个没完的康光绪早成了哑巴,在昏沉的日光下低垂着脑袋,估计是怕他饿死,鳌拜特许给这位纨绔子弟一块牛肉干吃,康光绪狼吞虎咽吃下,喝了口水,又问要酒喝。
包衣奴才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康光绪又昏死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鳌拜瞟了身后一眼,确定康应乾的儿子还没断气,便让这位凶巴巴的包衣再给木匠皇帝送吃的过去。
“喂!水,水,”
老钱身子蜷缩囚车里,龟裂的嘴唇轻微嚅嗫,朝走向朱由校囚车的包衣低声呼唤。
“找打!”
包衣抡起马鞭,狠狠抽向老钱,忽然背后嗖嗖声响,他连忙缩了缩脖子,两支利箭掠过光秃秃的头顶,往前飞了出去。
正在驿站中休憩的清兵立即警戒起来,手持兵刃望向四周。
“喂!你们这群拖着根猪尾巴辫的狗东西,当初皇帝留你们一条狗命,你们还敢祸害辽东,真是活腻了!”
五十步外,上百精骑簇拥着个汉人将官,奔腾掩杀而来。
他们马速极快,呈扇形将驿站包围。
为首那名武将身材魁伟,浓眉大眼,高鼻阔口,眉宇之间,颇有桀骜之色,
在他身后,两名齐军战兵扛着面黑色大旗,策马疾行。
驿站三十多包衣真夷,面对这突发情况,一时手足无措,呆呆望向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敌人,很多人犹豫着要不要逃走。
“李自成去救人,其他人,跟我去杀那个鞑子大官!”
听见吴霄命令,李自成立即挥舞手中令旗,十几骑马兵跃马而出,跟着他朝囚车狂奔而去。
他们边跑边抛射轻箭,十几支轻箭落在囚车周围,包衣阿哈见状,大叫一声,四散逃去。
鳌拜大声叱咤着,试图组织幸存的白甲兵反击,不过显然只是徒劳,对面马兵数量在白甲兵的三到四倍,而且明显是有备而来。
那面破旧不堪遍布孔洞的黑旗上,赫然印着个巨大的虎头。
在生命最后时刻,巴图鲁口中喃喃:
“近卫第二军?不是被困在陕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