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许文豪的声音并不大,所以旁人没有什么反应。
但魏兴瞬间变了脸色,“你……是在骗我吧?”
许文豪摊手,“我已经给你指了人,信不信由你。”
他把目光转向还在地上嚎叫的许皖,露出浓重的厌恶之色,“这个账房,我建议内兄早些辞退。”
之前华家的事他当然有听说,但是没想到华家的这个女婿居然还敢再在华家人面前出现。
要是他有女儿,还遇上这种事……
呸呸呸,不要说他没有女儿,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让自家闺女遭受这种侮辱。
魏兴脸色难看,但他一向和这个妹夫是不大对付的,也说不准是许文豪故意这样忽悠他。
他哼了哼,不以为然地道:“是非公断,咱们交给官府去做,我只是个做生意的。”
许文豪咧了咧嘴,没有多说什么。
许皖听不清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但看魏兴的神情,感觉讨论的话题肯定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他咬咬牙,暗中掐了身边的媚娘一把。
媚娘疼得眼睛里立刻溢出泪水,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触到他威胁的目光,才楚楚可怜地道:“老爷,求你看在之前相公为你挽回了那么多损失的份上,帮帮相公吧!”
魏兴本来打算直接上马车一走了之,听到她的话,脸颊肌肉微微抽搐,但片刻后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瞥了许皖一眼。
“你们两家早就没了任何瓜葛,但如果刚刚打的那两下,能够让华家各位出气,那你就生生受了吧。
“现在既然已经两清,若是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好歹你是我们魏家的账房,那就是不给我们魏家面子。”
说话的语气虽然听着凉薄,但意思很显然就是护短了。
“被狗啃了两下,就能抵偿一个女子四年的青春,以及被打得流产的两个孩子吗?”贺胜男直接气笑了。
魏兴对她实在没有好脸色,甩下一句“泼妇”就直接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等到马车走出了一段距离,魏兴忽然想到什么,撩起车帘向隔壁车道:“妹夫,即便刚刚那个泼妇当真是神医的妻子,我也丝毫不怵!”
许文豪:……你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
魏兴眸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这种泼妇早晚会被男人休弃,神医每天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肯定生活在煎熬中。
“若是我能将神医救出苦海,他一定会记着我的恩情,肯定会答应帮我娘治病。”
许文豪:……
该怎么说呢?他这位内兄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信,最大的缺点是过度自信。
他心里生出一丝玩味,既然他的内兄想去老虎头上拔毛,那他就不说什么,专心看其出丑就好。
当然,许文豪没有想到,他这么一丝玩味的想法在后面引出了怎样的麻烦。
两位老爷一走,许皖不装了,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贺胜男一眼,“你听到了吗?先前的事已经两清了,我和心儿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们外人管!”
然后他换上笑脸,“心儿,其实我们家老爷只是诚心来谈生意的,你……”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已经当面打来。
“你个王八蛋,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华雍总算飞奔赶到,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孔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我是帮魏老爷来谈生意的啊!”许皖只来得及大声惨叫。
华雍手上根本不停,“谈生意?好啊,老子现在就跟你谈谈皮肉生意,老子要把你的心肝肺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得都烂完了!”
许皖挨了一阵打,感觉自己都快吐血了,忽然看到街边站着两个衙差,赶紧求助:“差官大哥,救命啊!再打就出人命了!”
他刚喊完,就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