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乌压压的天空中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雷声,一道电光随之出现,宛如一条雷龙,发出一声声愤然的嘶吼,在那乌云之中肆意穿梭。
行悟院中,李守墟的屋子里,郑承韬默不作声地站在窗前,背对着静坐在床上的李守墟,等待着后者的选择。
“师尊,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守墟踌躇几番,深深吸了一口气,犹豫开口。
“咔嚓!”
在滚雷的不断催促下,天雨终于落下,驱散了这片天地间难耐的闷热。
“你问吧。”
郑承韬依旧盯着窗外,没有回头,只有他淡淡的声音夹杂着雨水滴落之声传入李守墟的耳边。
李守墟望着窗边负手站立的高大背影,犹豫再三,说出了他的疑惑:“在沉泽观的地下法阵中,白泽前辈曾说过我的身体与常人不同,能够承受旁人的巨量真元。就算我这些年一直跟着师尊苦行,练出了脱俗的体魄,也决无法承受白泽前辈的海量真元,这其中的原因……”
李守墟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淹没在雨声之中。
郑承韬没有答话,就仿佛没有听见李守墟说的话一般,怔怔地盯着屋檐上已经连成串的雨滴,默然不语。
窗外的雨已成倾盆之势,斗大的雨点落在已经被雨水覆盖的地面之上,激起一颗颗水泡,又顷刻破灭。
李守墟再未开言,也望向窗外,隔着郑承韬的背影,望向这潇潇天地,洒洒人间。
不知是不是眼花,有那么一瞬,他看到郑承韬高大的身影颤动了一下。
许久,许久。
郑承韬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李守墟,缓缓道:“你说的没错,这些年你跟着为师苦行,一身体魄虽早已超凡,却断断无法承受白泽那带着极寒之气的海量真元。”
“但事实如此,为师也想不透其中的原因。白泽身为上古灵兽,看到的东西比我等凡人多也说不定。”许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郑承韬再次转身将窗子关上。
李守墟点了点头,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守墟再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说:“师尊,我想试试第二个方法。”
郑承韬盯着李守墟的眼睛,再次确认道:“以极寒真元炼体洗髓,不但需要极为强大的体魄,更是对心境意志的考验,你真的决定了吗?”
李守墟迎视着郑承韬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天资驽钝,无法如程云暮那般成为天之骄子,却也希望自己能稍微争点气,至少以后再同师尊下山苦行时,不会成为累赘,需要被处处保护。
而且此前为自己启灵已经很劳烦师尊和众位道持了,又怎好再让师尊开口求众道持帮忙驱除极寒真元;再者,他体内的真元也算是白泽最后的遗物了,他不忍心看其随风消逝。
念及此,李守墟眼中的坚定之色更浓,吃力地抬起双臂,向着郑承韬拱手一拜,道:“是!请师尊告诉我该如何做才能将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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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尽数引出。”
郑承韬看出了李守墟眼中的决意,也不再开言相劝,只道:“引出极寒真元的方法倒是简单,只需要将我方才封住的穴道解开,你再默念忘物诀,全力运转真元即可。”
“解开穴道后,极寒真元便会在顷刻间充斥全身,你不必着急运转真元,且看你能否撑得住。”郑承韬补充道,“若是不能,依旧可以用第一个方法解决。”
“请师尊解开穴道。”
李守墟表面上点头答应,心中的决意却是愈发浓烈,为了让自己不再庸庸碌碌,为了保留白泽前辈的真元,为了视自己如己出的师尊,他无论如何都要撑住。
郑承韬微微颔首,走到李守墟身旁,扶着后者在地面上打坐下来,伸手在李守墟身上的数处穴位连点几下。
“谢师……”李守墟刚要拱手道谢,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