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信将疑地问何谓至纯至净之水,老翁笑答‘山泉水。’我与白泽商议过后,决定按老翁的方法试一试,权当死马做活马医。待白泽可以走动之后,我们便同老翁一同来到他口中所说的法阵,随后我协助老翁将白泽镇压在法阵之中,再取来山泉,从那个空洞处每日浇涤。”周潺溪指着石室中央那个碗口大小的空洞。
李守墟仿佛身临其境,发自内心地道:“一定会有效果的。”
周潺溪点了点头,接着说:“确实有效,浇涤半月之后,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白泽身上散发的煞气减弱了几分,老翁见此,也放心的离开了。临走之际,他叮嘱我需日日用山泉浇涤,切不可断绝,一旦中断,殚魄珠中的煞气定会胜此前百倍,而白泽也必遭殚魄珠反噬。我再三拜谢老翁,将此牢记于心。再后来,我便在这法阵之上盖起一座小观,取名‘沉泽观’,用我的佩剑荧惑剑引来山泉水浇涤殚魄珠,日日如此,一晃便是八载。”
“奈何天不遂人愿……咳咳……”周潺溪紧紧握住双拳,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他仰头笑了笑,任由鲜血染红身上如雪的白袍,“近半年来,殚魄珠突然散出前所未有的煞气,想来应是殚魄珠不甘就此消亡所致。尽管我已经在观外布置了重重法阵阻遏煞气的外散,但殚魄珠的煞气实在太过强盛,终究还是被泰安府的人发现了端倪,循迹而来。令我意外的是这次来的人只有魊刹一人,我与其道行不相上下,本可凭借死志将其击退。谁知在我与其激斗之际,连烽突然从我背后窜出,一剑直刺我后心。我尽力躲闪,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一剑贯胸而过。连烽所用的剑甚是怪异,受伤之人的真元会在剑刃留下的伤口处缓慢流失。时至今日,我身上的真元已经完全干涸。他们不知道如何破开镇压白泽的法阵,这才留了我一命,将我关押至此。”
周潺溪目光中带着恨意,一时气急攻心,再咳几声,嘴角鲜血不断流出。
沈清澜感同身受,一双剑目中饱含怒气,“泰安府尽是些见不得人的恶鬼,道音峰也是,号称神州大宗却教出来这么个只会暗箭伤人的叛徒!”
“前辈勿恼。”伏瑾瑜默念着守心诀,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连烽抓我们来此,可是与破开镇压白泽前辈的法阵有关?”
周潺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气血,颔首道:“不错,虽然我闭口不谈法阵之事,但那道音峰的连烽似乎对于阵道很是了解,他想出了一个强行破除法阵的办法,那就是虏获几个修道的青年,以其体内真元精血所含煞气和被镇于法阵之内殚魄珠的煞气内外夹击,一举冲破法阵。而神州之内若论真元精血中所含的煞气,便是以炼体守心的渺云墟为最,正巧沉泽观离渺云墟不远,所以渺云墟的弟子便成了他们的最好目标。”
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沉默的李守墟开口道:“按前辈所说,此处离渺云墟不过百里,我们没有在傍晚之前赶回去,师门定然全力搜寻。只要我们按照前辈所说,断了浇涤殚魄珠的山泉,白泽前辈便能破阵而出,到时激战一起,就算我们逃不出这沉泽观,也能撑到师门来救。只是遭到殚魄珠煞气反噬的白泽前辈……”
周潺溪的目光移向李守墟,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许,“好孩子,自己身处险境也还心系他人。白泽早已经与殚魄珠合为一体,魊刹想要获得殚魄珠就必须想办法将白泽体内的殚魄珠剥离。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对你们痛下杀手,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握对付破阵而出的白泽。如我所料不错,他们此刻应该正在外面布置能将殚魄珠从白泽体内剥离的法阵,只要镇压白泽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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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一破,他们就会催动新刻的法阵,这样就能毫不费力的剥离殚魄珠。而一旦殚魄珠离体,白泽也断无生路。故此,我们必须在他们法阵刻好之前放出白泽,哪怕白泽被殚魄珠煞气反噬,但只要能躲过此劫,总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