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我又岂会不施以援手?”
“我前面之所以犹豫,是在思考一件事。”
“郑兄应知晓,尚书司的官吏,其实早在一月前,便已安排妥,而今他们正在朝歌恪尽职守,我又岂能轻易将他们调换?”
“不过。”
“郑治粟内史相求,我自当予以满足。”
“因而我想了想,眼下或有两个职务能够提供给郑兄。”
“一个是打杂的小吏。”
“这份官职,对郑兄而言,实是大才小用,我也说不出口,但相对另一个,或者这个郑兄更容易接受。”
“至于另一个......”
“考工令!”
“我其实不愿让郑兄担任考工令,并非是嫌弃郑兄,而是尚书司的考工令给其他官署不一样,所以我前面便是犹豫在此处,不过,这么说,或许郑兄是听不明白。”
“也罢。”
“我便问郑兄一件事。”
“郑兄,你在乎你的名声吗?”
郑如一愣。
他却是越听越湖涂。
考工令何时跟名声联系到一起了?
郑如眼珠一转。
沉声道:
“敢请十公子再说详细一点。”
“我有些不明白。”
秦落衡道:“我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考工令,更要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甚至是能漠视死亡的考工令,因为我接下来交给你们的事,一定会让你们背负不小骂名。”
“酷吏、苛吏的骂名绝不会少!”
“我其实并不想你当考工令,因为郑国与我有恩,我这么做,像是在恩将仇报,但尚书司内的官职就这么多,其他人已占了大半,我也不好现在将他们的官职调换,因而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并不强求。”
说完。
秦落衡继续写起了文书。
郑如站在一旁,面色不断变换着。
他知道。
秦落衡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以两人现今的身份地位,秦落衡没必要这么劝退。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秦落衡已不愿再多透露细节,现在决定权在他手中,要么选择安分的做个小吏,要么就是去当一名酷吏。
良久。
郑如咬牙。
他已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