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白驹过隙,时间过得很快,七月已经来了。
过去的三个月里,太安城的粮仓被焚毁,在太平候府的主导,墨染商会的牵头下,各商会已经填补了这个窟窿,这意味着风波已经平息,在太安城街头已经如旧,商旅行云,摩肩擦踵,这事风波如昨夜风雨骤然,过去的便是过去了。
走在街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不安,有人庆幸度过了这场风波,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有的因为粮价回落,后悔之前买的粮食价格过高,白白多话费了一笔钱,也有人埋怨少了大捞一笔的机会。
然而这安平景象是如何斡旋来得,寻常百姓家是不知的,柴米油盐才是他们关心的,因为位置,因为身份,他们只知道不少商会筹粮填补了窟窿,但细节知之不详,比如说附属雷狮堂的柳家柳叶飞被罢去了分会长老的位置,同样卢家卢子明也被排斥,他的位置被顶替了,而这说明什么,外界不明也不会去追问。
反正这次风波以后,附属雷狮堂商会的各家人员出现变动甚大,人心也有所浮动,不过雷南北手段很强硬,该如何就如何。
但不论这些商会势力发生什么变化,都没人去关心,目前最令人在意的是三天后的大庆,这大庆便是沧澜山开山收徒的例行事宜,不过除了第一次由沧澜山以及徐府出资主导之外,之后的都是自发形成了惯例。
各个班子会聚集起来,组织一次竞演活动,什么青衣社,东风引等梨园行都相继出席参演,拿出他们各自的新戏,使出各自的绝活,戏地如今在墨染商会的牵头下,已经重新修缮起来,不是之前露天公演了。
到时候热闹的太安城会人头攒动,数不胜数,琳琅满目的小礼品,各种赏心悦目的游戏会在街头摆上,让人欲览不绝。
巷子深处,一处寻常百姓家,几个小孩,正用红纸折出花灯,花船,纸鹤,这些红纸都是各自从家里偷来的,而这些纸便是这次他们的商机,这是以往积攒的经验,在大庆的三天里,只要是比较精巧的东西,都可能会被人看中,以两三个铜板的价格卖出去,都不是问题,而三天下来,只要手里有东西可买,每人大概差不多可以赚三五百个铜板,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笔可观的零花钱。
“林零,你怎么就把这花灯给弄破了,要是破了就不能用了。”浅黄色的短衫的男孩检查了一下刚折好的花灯,挑出两只破损的花灯丢在一旁。
“我不小心,手扭了一下,不小心就破了个口子,不过这不影响啊,可以用的吧?”叫做林零的男孩正折着花船,和他一同的是个女孩,发帘轻轻被风吹起,能够看见她漂亮的眉毛。
“我们做买卖讲究货真价实,掺不得假,货不真,咱们就算在做买卖这一途断送了,所以稍有破损的花灯花船都不要放在一起了,要么扔掉要么自己留着,而且我们纸有限,所以小心一些,一张纸就是几个铜板呢,你看舒舒就比你细心多,没有折损,而且比你折的好。”
“零哥折的也好看的。”冯舒舒说道,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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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折着纸,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折纸有些心不在焉的林零。
“一航,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一些。”林零说道,然后将心思放在了折纸上。
三个人都住在这条巷子,这里的每条巷子每户人家都有孩子,不过每条巷子的孩子都会组成自己的街头,每个山头之间也有嫌隙,不过都是过家家的玩意,最多因为某事,两个山头拉人头,两拨人开打,往往都是灰头土脸地回家,不过没有人到家之后就告状的,谁告状谁就非好汉。
当然几个巷子之间也会组成联盟,会选出信服的武林盟主,由武林盟主解决巷子之间的矛盾。
每个巷子都有一座小山头,而这座小山头之下又分有许多的小山头,而洛一航、林零、冯舒舒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头,三个人是邻居,挨着的邻居,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