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那么痛苦。
过惯了优渥日子,哪里又能过“勒紧裤带”的生活。在他们看来,不管是国家,还是百姓,都没有他们的一己私利更重要罢了。
对此,郭大靖早已看得通透,也在憋着劲儿,等到自己入主天下时,便要拿肥“朱”和为富不仁的王八蛋们开刀。
而远在京城的军情部的谍报人员,也进入了轮换期。有走的,有留的,有新来的,总的原则是缩减情报站点。
袁崇焕已经不复为患,朝堂上的事情,以及崇祯的行动,郭大靖不想管,也管不着。
而鼓励移民的圣旨一下,何贵忠就更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酒馆已经盘了出去,他收拾好行囊,便要和两个伙计兼手下前往秦皇岛,顺路押送一批牲口回辽了。
早早的,何贵忠便吃过饭,背着手在店里、院里转悠着。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这里是他付出心血,打出名号的店铺,每张桌子、每把椅子,他都曾擦拭过。甚至于哪张桌子上有什么样的划痕,他都知道得清楚。
耳边似乎还有酒客的喧嚣,鼻中还残存着酒肉的香味,热闹是热闹,赚钱也不是假的,可这毕竟不是他的家。
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小翠和小龙对着何老板躬身施礼,有些讷讷地不知怎么开口。
何贵忠露出笑容,说道:“不用你们相送,尽快找好住处,找好营生,才是最重要的。”
“不,不是。”小翠终于有些艰难地开口,脸上也泛起了红云,“我们,我们想跟着您。”
难怪脸红,难怪不太好说出口,这属于反复无常,属于秃噜反胀。
要知道,在半个月前,何贵忠就已经开始向外盘店,并遣散了雇的伙计。当时就询问过小翠姐弟,并讲过去辽东不用担心生计的事情。
但小翠婉言拒绝了,这让何贵忠心里颇不痛快。但他还是按照其他伙计的标准,给了姐弟两个月的工钱,作为遣散费。
见何老板皱起眉头,并没有马上说话,小翠心知理屈,深深地拜倒在地,颤声道:“是我不懂事儿,不识好人心,现在万分的后悔,万分的没脸儿,又要求何老板。”
小虎也磕了个头,说道:“何老板是天底下最善心的人,是我们忘恩负义,是我们不知天高地厚……”
对于去辽东,姐弟俩是心存顾虑,甚至是害怕恐惧的。这也是她们之前没有答应何贵忠的主要原因。
可在这京城,姐弟俩也实在难以过活。
当时多数都是男人在挣钱养家,哪有女人打工赚钱的。有也是女佣,或是洗洗涮涮的,没见酒馆和茶楼用的是女服务员。
小翠还带着个半大的弟弟,又哪里找包吃包住、还给开工钱的好活儿?
不仅是四处碰壁,还打碎盘子被揍过,甚至被人调戏过,种种艰辛难以述说。姐弟俩才知道世道艰难,万般无奈之下,又厚着脸皮来求何贵忠。
何贵忠听着这后悔服软道歉的话,又看到小翠手上的淤青,不禁心软了下来。
“我们今天就走,你们没准备好,可等不了。”何贵忠的话硬硬的,但语气已经缓和下来。
“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小翠赶忙没口子地应着。
小龙也赶忙说道:“俺们昨天就在店外面晃悠,怎么也没脸进来。”
“起来吧!”何贵忠翻了下眼睛,说道:“吃饭了吗?没吃就在街上买点垫巴,还有钱吧?”
“有,有钱。”小翠和小龙站起身,把几两银子捧在手里递给何贵忠,“没花多少,我们跟着何叔,这钱得还给您。”
何贵忠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你们自己留着吧!”
此时,两个手下牵着马、赶着车在店门口停下,进来招呼何贵忠。两人看到小翠姐弟也不意外,人就是他们放进来的,态度还是亲近得很。
“走吧!”何贵忠走出大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