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甲死兵,遭受到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凶狠猛烈的打击。
在障碍物中,他们行动又快不起来,重甲也防护不住,中弹便非死即残。惨叫惊呼声此起彼伏,如同身陷血腥无比的屠宰场。
可进攻刚刚开始,萨哈廉和瓦克达也都有遭到顽强抵抗的心理准备,敌人火力虽强,他们也不会马上就下令收兵。
而没有命令的撤退就是临阵脱逃,甲喇额真觉罗占宁肯战死也不会这么做。
况且,已经推进到了敌人的阵地,又死伤了那么多建州勇士,一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再冲一下,就能进入敌人的阵地,与敌人展开近战肉搏,就一定能杀得敌人狼狈而逃。
觉罗占重新振奋起精神,大声嚎叫着,和亲兵督促着人马继续向前进攻。而前方,只剩下了一道鹿砦,鹿砦后的壕沟里,是端着长枪、斜着上举的敌人。
城上的军官和火枪兵,注意到了这个带着亲兵指挥冲锋的建虏头目。
十杆重火枪组成的狙击小组,迅速调整着方向,瞄准了觉罗占。这样的狙击小组共有十个,专门集火射击建虏的军官。
觉罗占身处战场,视界有限,并不知道进攻的部队中军官伤亡很大,连他也成为了目标。
轰!火枪的齐射几乎是同时轰鸣,汇成了战场上并不起眼的响声。十颗铅弹激射而出,呼啸着扑向目标。
一个亲兵的脑袋突然象爆炸似的,在觉罗占惊愕的目光中变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还带着温度,溅了觉罗占一脸。
与此同时,觉罗占感觉胸口象被铁锤猛击,铅弹虽未击穿他的重甲,但巨大的动能却震坏了他的内脏,污血和着不知名的碎块儿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剧痛、窒息,觉罗占大张着嘴巴,无力地跪了下去。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觉罗占看到一个亲兵冲过来扶他,焦急地在喊叫。
随后,这个亲兵身体猛地一颤,在肩颈处腾起一团血肉,他的脑袋以诡异的角度耷拉下去,倒在了他的身上。
一篷篷重铅弹从城头上射下去,带着无坚不摧的威势,给建虏带来了累累的死伤。
膀大腰圆的安克诚把架在城墙上的重火枪收回,取下火绳,把枪递给后面的同伴。
时间不大,另一支装填好的火枪递了过来,安克诚装好火绳,又瞄准城下的建虏。
尽管有了缓冲后座力的措施,但重火枪手的选拔,还是尽量挑那些高大健壮的士兵。
那些朝鲜义士,郭大靖也是分散到各部队,尽量各个兵种的都有。
等到跟随部队打上一两年的仗,甚至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只要经历过几次作战,这些朝鲜义士就会成长起来。
回到朝鲜,回到林庆业麾下,就是军队中的骨干,会提升整个军队的战力。
“左前方,铁甲奴酋,持盾挥刀……”小军官举着望远镜,给狙击队提供着目标。
“看到。”
“找到。”
“跑不了这个王八蛋。”安克诚大声骂着粗口,感到无比的痛快。
火铳的枪口缓缓移动着,再次锁定了建虏的头目。
这个奴酋甚是勇猛,嚎叫声象恶狼,挥舞着弯刀,督促着部下集结成小队,踏着尸体、血污,向前猛烈地冲杀。
狙击军官的作用,就在于打击敌人的士气,打乱敌人的临阵指挥。象这个奴酋,上蹿下跳,吼叫连连,仿佛成了旗帜,给伤亡惨重的敌人带来鼓舞。
“开火!”安克诚吼叫一声,稍微停顿了一下,稳住肩膀和手臂,才扣动了板机。
长时间的训练和配合,几个人已经形成了默契。开火命令之后,都会有一下停顿,以便在喊叫之后再稳住枪身,确保射击的准确。
伴着浓重的白烟,轰鸣声响起,十枝重火枪的几乎同时射击,枪声重叠,如同炮响,很有威势。
“目标中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