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闭目养神。
邹可秋越来越纳闷,为什么不直接飞到这,而要通过阿根廷转巴西?
下了飞机,他们上了一辆破旧得快要废弃的小轿车。
很快,眼前是繁华的街区。
车拐了两道弯,望着前方的路,邹可秋讶异地张开了嘴。
前方是座连绵起伏的山峦,那上面建满了密密麻麻简陋而粗糙的红色砖房。
那些红砖房高矮不一,参差不齐,与道路一旁宛如世外桃源的海滩和另一旁的奢华都市,形成强烈反差,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这样的落差,让邹可秋觉得内心分裂。
“那是贫民窟。”
望着山上的红砖房,蒋萌生慢悠悠地介绍。
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大多建在山上。
贫民窟还划地为王,不是同部落的人,不能随便出入,否则很可能有进无出,有去无回。
那里面藏污纳垢,是犯罪、卖淫、吸毒的交易地,是黑社会的驻扎所和避
难所,也是传染病肆虐城市的源头。
这座被称之为上帝之城的城市,真是一个矛盾体。
山顶上张开双臂的耶稣,静静地注视着这座城市的光鲜艳丽,也默默凝视着它的贫困丑陋。
据说政府一直想取缔长在城市肌体上的一个个红 色毒瘤,结果往往还没行动,就被黑社会冲击了办公场所。
反政府武装的设备,往往大大超过警署和军队,这样互动较量了几个来回,政府被迫坐在谈判桌前,签定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
邹可秋对这座城市的认知,是从高中地理课本中摄取的。
今天面对从书本跃到眼前的现实,她有种穿越时空的鲜活感。
但她也有了少许紧张,他们不会要进入贫民窟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破旧的小车爬上山坡,停在了红砖房的村落口。
中年司机下了车。
这时,从里面跑出一个当地年轻人,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像他父亲的男人。
蒋萌生下了车。
他跟年青人热情地拥抱。
随后,那年轻人直接坐上了司机驾驶室。
那位父亲模样的人为蒋萌生拉开了车门,却并未上车。
坐上车的蒋萌生,给站在车外的父亲挥挥手,车驶入了红砖房的曲折小道。
地面湿漉漉的,还伴着坑坑洼洼。
一路有人张望过来,年轻司机不时伸出头打招呼,那些人放下戒备,笑哈哈地散去。
蒋萌生介绍,这个年轻人是常春藤联盟的会员,他父亲是这个
贫民窟的酋长。
这个贫民窟似乎面积不小,就在邹可秋少有的出现晕车反应,有点想呕吐时,车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