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看到面前拉着一圈警戒线。
那里面有幢摇摇欲坠的危房。
这圈空地,在建得密不透风的砖房群里,显得十分阔绰。
那年轻人跟蒋萌生叽哩哇拉地说了一通话,一踏油门,轿车重新钻进狭窄而弯曲的巷道里。
只有车尾吐出的油烟,在那巷口久飘不散。
蒋萌生下了车,伸手来扶脸色苍白的邹可秋。
邹可秋摆摆手,忍住腹部的翻江倒海。
蒋萌生带着她绕到了警戒线的背后。
危房的大门紧闭着。
蒋萌生掏出手机,拨了串号码。
那门“吱”的一声,开了。
他们走进去。
里面脏乱不堪,到处是破箱子烂椅子和好些木屑。
蒋萌生顺手关上门。
邹可秋看着脏乱得无法下脚的环境,终于干呕了起来。
蒋萌生急忙拖来一个破烂的箱子。
邹可秋弓下腰,畅快地吐了。
吐完,她觉得轻松了不小。
抽出手,她想把箱子拖出屋外。
蒋萌生给她摆了下手,示意不动,又在手机上摁了串数字。
同时,他把她拉到身边。
不一会,脚下的地动了起来,一点点地往下沉。
再往下,她发现在封闭的电梯里。
蒋萌生在电梯壁上,取出两个黑色眼罩。
“二嫂,这里的规矩,戴上吧。”
蒋萌生把一个眼罩递来,。
说着,那眼罩已被他戴上,蒙住了眼睛。
邹可秋见了,如法炮制。
这电梯很别致,自从他们蒙上眼睛,它就开始像人打摆子似的颤动,根本辩别不出电
梯是上还是下行,更不知到达了哪一层。
电梯停住。
邹可秋臂弯伸进一只手,扶着她往前走。
她唯一感觉到脚下是大理石。
似乎有机械声音从远而近,在他们身边停止了。
臂弯里的那只手,架着她抬起腿,坐了进去。
她听到发动机声音,应该是电瓶车。
坐了有十来分钟,她又被扶着下了车。
现在脚下感觉是木地板。
四周静悄悄的。
邹可秋断定他们已进入隔音很好的区域。
果不其然,当眼罩拿开,她看到原木地板和一间不大的封闭空间。
屋内设施精致而简约。
一套欧式皮沙发,一套咖啡机,还有一排玻璃柜子。
柜里摆放了几件小块样品材料,好像是羊皮。
旁边墙壁上挂了两幅镜框,里面镶着发黄的黑白老照片。
蒋萌生请她到沙发上坐,给她递来一支阿尔卑斯山的矿泉水,然后熟门熟路地煮起了咖啡。
邹可秋漱着口,那双杏眼里写着疑问:
“为什么带我来这?”
咖啡沸腾,蒋萌生似乎专心在忙碌。
直到把热气腾腾的咖啡端到桌上,他才回答:
“我在这的身份是阿根廷商人,所以从布宜诺斯艾利斯过来经得起审查。”
“他们会审查你?”
邹可秋指了指房间,问。
“对。这幢楼外围是贫民窟村落的办公场所,但内核却有个绝密工厂。”
蒋萌生指着房间划了个圈。
听闻,邹可秋好奇地往门外走。
她拉着门柄,想出去看看。
结
果,门纹丝不动,她才发现这门只是墙壁上的装饰,
蒋明生继续煮着咖啡,说:
“就是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酋长和他的儿子,对这个工厂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他们不是黑社会吗?怎么会搞不清楚?”
邹可秋不解地问。
“这个危房是部落的禁地,真正用途只有酋长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