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个小时后,邹可秋来到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刚踏进埃塞萨国际机场贵宾区,就听到热情的声音:
“玛妮卡,我在这!”
只见身材瘦削的蒋萌生,穿着一身浅色格子西装,戴着灰白色礼帽,走过来直接接过她的行礼箱。
动作畅顺还很熟络。
“您好,久违了。”
邹可秋打着招呼。
这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缓,不知怎么的,蒋萌生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坦。
他禁不住地打量起她来。
她丰腴了不少。
那年初见她时,她虽然美得出奇的精致,却显得瘦弱而单薄。
她少言寡语,但一颦一笑,总有种让人垂怜的楚楚动人。
这样美丽的女人,很容易激发男人对弱者那种愿意倾其所有的保护欲。
所以,他理解了格策为她所付出的所有行为。
哪怕其动机是违背伦理道德的,哪怕他正在背叛树之为偶像的亲二哥项天翔。
几年过去,这个女人除了更加成熟内敛,似乎还更加安静了。
也许正是这份安静,让他体验到一种纯粹无形的能量。
有些人,他们不会上窜下跳,不会左右逢源,通常默默无闻。
但他们的能量就是可以包围着你,穿透着你,让你身心自动放松,从而从容淡定。
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舒适感。
怪不得含着金钥匙出生且帅气阳光的格策,为了她,可以逆违一切。
怪不得神一般存在又桀骜不驯的项天翔,为了她,终
结所有女人缘,唯她是真正的红玫瑰和白月光。
想到这,蒋萌生关切地问:
“累不累?”
“不累,辛苦您了!”
邹可秋如实而歉意地说。
到了车边,蒋萌生将她的箱子放进车后座。
邹可秋发现这是一部很普通的宝马小轿车。
蒋萌生充当司机。
蒋萌生请她坐到副驾驶,启动了发动机,才说:
“玛妮卡,按辈份,我应该跟格策一样叫你声二嫂,请别用您来称呼我了,怪别扭的。”
说完,他耸了耸鼻子,露出丝羞涩。
邹可秋侧目了他一眼,心想格策不会搞错吧,这真是能帮到自己的人?
但她还是礼貌地回了个笑容:
“好,下次到法兰克福,你还得重新帮我纹上那只蓝色蝴蝶。”
蒋萌生眼睛看向她的脚腕,点点头:
“听说了,那次你真是死里逃生。现在还疼吗?”
“早好了,深洼的地方植了皮。怕感染,就没再纹图案,但你那只蝴蝶我太喜欢,等保养好还得纹上。”
邹可秋浅笑着答。
“据说二哥更喜欢吧?”
蒋萌生笑得很得意。
邹可秋脸一红,禁不住嗔怪道:
“格策是不是什么话都讲给你听的?”
蒋萌生马上答:
“那当然,我们是兄弟。”
“可现在,你是他的施主了!”
邹可秋打趣地说。
“原来的三剑客,两个都成了出家人,说不定哪天我也学他俩,远离凡尘求清净去。”
蒋萌生方向盘一转,从大道驶入一条内街。
街两边
的墙壁上,有许多浮雕作品,很有艺术感。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萌生是大隐者吧?怪我眼拙,原来硬是没有看出来。”
邹可秋话中不仅带着自责,还话中有话。
“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蒋萌生说得自谦,那岭南人特有的黄色肤色,还泛起了层粉色。
“什么时候我们俩可以谈正事?”
邹可秋看了下四周。
“不急,先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