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叔得意的冲那背影翻了个白眼,掏出一个小皮夹,递了过来。
邹可秋打开一看,是一张即时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机票。
那上面印着玛妮卡的名字。
还没反应过来,劳叔又递来一部新手机。
“这部手机测不到你的定位。”
劳叔介绍着。
然后伸手要走了她的手机,说回来时还给她。
新旧手机是串联的。
劳叔交待:
“你尽量不要用新手机打电话,万不得已打了,那边显示的也是你旧手机号码。”
邹可秋疑惑不已。
就是飞,也应该飞往法兰克福啊,她还要找蒋萌生呢。
可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调出蒋萌生的电话,拨了出去。
如果奶奶就是乌金手掌,提所有问题都是多余!
手机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玛妮卡,我是蒋萌生。”
对方的声音清晰地带着广东人说话的尾音。
邹可秋定了下神,问:
“你在哪?”
“刚落地布宜诺斯艾利斯。我去睡一觉,休整好到机场接你正合适。”
电话里,蒋萌生的语调似乎充满愉悦。
“好,到时见。”
邹可秋挂了电话。
她定了下神,心思终于回到劳叔身上,疑惑地打量着他:
“劳叔,你穿成这样干嘛?”
“为了不暴露你的行踪。”
劳叔笨重的装束让他有些坐不住,忍不住拉了拉胸部。
里面的假纹胸一定锢得他难受。
他顺手把拖来的行礼箱递给她:
“里面有换装的衣物,拿这个箱子走。”
邹可秋没抗拒,直接拖着行礼箱就要往外走。
胳臂被劳叔一把拽住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
“给你奶奶报告一声吧。”
邹可秋心里别扭,这一切不都是奶奶安排的吗?还报告什么呢?
但她还是乖巧地接过劳叔手机。
机屏上,奶奶盘腿打坐,眼睛微闭,嘴角上翘,那神态,简直美得像白发仙女。
邹可秋咧嘴笑着夸奖:
“劳叔,你拍摄奶奶的水平日益上涨啊,奶奶真好看!”
劳叔眼角一眯,露出一丝复杂,口气却十分得意:
“你奶奶很酷吧?”
酷?
有形容老太太酷的吗?
可如果奶奶是乌金手掌,那真够酷的!
正当邹可秋又心猿意马之时,劳叔的话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小秋,这次前途凶险,现在停止还来得及。”
他的表情异常严肃,大有劝阻之意。
邹可秋的心思又恍惚起来。
劳叔是乌金手掌的助理吗?
邹可秋突然想到那年奶奶家后山上,气定神闲的劳叔将她和欧阳帅支开,至今也没告诉她,小树林里,其实吊挂着一具僵硬的尸体。
樊刚下山叫人,还请他照看着。
他表面沉默胆怯,其实……
呵呵,原来如此!
广播里开始提醒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旅客,登机时间到了。
“小秋,再考虑考虑吧!”
劳叔还想劝阻。
前途凶险?
这险是什么?
是命运多舛,还是粉身碎骨?
该生则生,该死则死,一切随缘!
邹可秋展
开双臂,拥抱着装扮成肥胖妇人的劳叔:
“有您和奶奶罩着,哪怕有危险,也一定能化险为夷的,对吧劳姐?”
她说得夹枪带棍、意味深长。
说完,推着行礼箱,走出贵宾休息室。
那位年青的服务生迎过来,热情地问:
“小姐,需要帮助吗